奉此变故,伯莱浑然没有在意,继续赖在妻子的房子里不走,放着农田不耕种,却靠卖地为生,过得逍遥自在,和一帮混帐朋友依旧酗酒、滥赌、找女人。
这可苦了伯莱的继女那寡妇遗留下的年幼女儿可怜的安妮贝尔。
“太可恶啦!”米丽娅义愤填膺,“世上怎有这样无耻的大坏蛋!”
“事实上,我们的生活都很好,很幸福,”丽莎抬高牌注,“应该珍惜。”
“总之,我可不愿受穷,反过来会尽我所能的争取财富,获得美好的生活,”安杰莉丝毫不被丽莎增加的大注所吓倒,跟下了筹码。
安杰莉见我捏着牌,即像分心又像思考的样子,于是好奇地问道,“葛瑞斯,你在想什么?跟不跟了?”
“我在想,为什么出现在故事中的继父继母总是反面角色,非得虐待儿女不成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跟了牌注。
丽莎摊牌,果然一手好牌,“那是因为这样设定才合情合理,又能推动剧情,如果说继父继母与儿女都亲如一家,这故事不就不精彩,没意思了么。”
对于此轮牌局的胜负,米丽娅早已放弃争夺。她说,“就是啊!这样才显得故事中的主人公好可怜噢!亲生的去世了,后继的又待他不好,更加孤苦伶仃。”
我因为运气好,一连拿了几次好牌,于是又将桌上这一轮的筹码收入囊中。
我说,“可是,生活中的继父继母们好为难哪!他们的孩子一旦有什么不好,哪怕是和他们无关,人们也会指责他们对孩子不好,岂不是同样不公平,压力岂不是好大?”
安杰莉好胜心强,输了牌以后,她颇有些情绪激昂,“葛瑞斯!为什么你的切入点都那么古怪呢?”
“是吗?”我赢牌后坐庄,以单手方式,将纸牌发到各人面前,腾出另一只手拿饮料来喝。
“一般人都会去讨论安妮贝尔有多不幸,怎会像你,想到现实中对继父继母的不公呢?”安杰莉看了看我发给她的牌,观察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牌也许并不如她的意。
丽莎说,“安杰莉,话题已经被葛瑞斯引开了。你应该接着讲述黑蓑笠的故事,坚持告诉我们安妮贝尔的悲苦经历。”
“啊!是哦!”安杰莉朝我瞪了一眼。
我可以发誓,并非故意岔开话题的,只是纯粹发表意见。嗯!我又得到一副好牌。
安杰莉又开始讲述差点因为我而偏离主题的故事,“可怜的安妮贝尔才刚刚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