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想起来了,”希尼突然说道,“那寡妇的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杀害她老公的犯人也被处决了啊!”
“说起来也巧,”伯莱说回那寡妇的事,“那女人报案之后,治安官追查各种真假难辨的线索,居然逮住了一个嫌疑犯。当然了,那个人是无辜的,治安官抓错了人。”
“那女人为了包庇自己的情夫,也不进行澄清,只是说她没看清凶手的面貌,”伯莱讲道,“治安官急着结案,于是也没有仔细核查,就将那嫌疑犯送上了审判台。结果,那人就成了替死鬼。”
“竟然还有这种事,”希尼喝着酒,有些醉意,“伯莱,你是这么知道那么多的?那寡妇全都告诉你了?”
“哼!我也是偶然知道真相的,”伯莱继续讲下去,“那女人的情夫成了犯罪集团的头目,过了一段风光的好日子。可是,好景不长。治安官打击了那群罪犯,瓦解了他们的团伙。”
“在抓捕的过程中,那情夫被治安游击手的弩箭射死了。反正他身上背着好些命案,死得也不冤枉,”伯莱冷冷地说,“团伙中的其他少数成员四散流窜,有一个逃到了我们这里。”
“那逃犯从那情夫口中听说过那女人的事,本来也是想以此得到些好处,”伯莱得意地笑道,“只不过,他先遇到了我。在与他喝酒攀交情时,他醉了,结果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我这才知道,那女人的前任老公究竟是怎么死的。”
利巴这时看着伯莱说道,“难道,那一年,你和我一起告发的那个逃犯,就是……”
“对!就是那个逃犯,”伯莱得意洋洋,“趁那逃犯醉得不省人事,我将他的落脚点告诉了你,让你去揭发他。这可是一笔好买卖,逃犯进大牢,我们拿好处。”
希尼当初没参与这件事,现在想来有些不乐意,“你们那时算是得了一笔不义之财,治安官的奖励都进了你们的口袋,却不来找我,真不够朋友。”
希尼比利巴更加狡猾,伯莱是故意不找他的。伯莱随后又说道,“我得知了那女人曾经和她的情夫干下的卑鄙勾当,这就以此事要挟那个女人。”
“你小子,真够混帐的啊!”与伯莱实属一丘之貉的利巴打了个酒嗝,他说道,“寡妇的事,你当年可没有告诉我。”
“老子当年想要利用那机会,娶那俏寡妇做老婆,怎能让你坏了好事,”伯莱瞪了利巴一眼,又喝起酒来。
伯莱接着道,“由于牵涉到一条无辜冤死的人命,若是有人举报,再有了那逃犯的证言,那女人就无法逃脱隐瞒罪行、包庇犯人、同谋作案的干系。”
“原来如此,”希尼嘻嘻笑道,“伯莱,真有你的。难怪那个寡妇只好下嫁给了你,做了你的老婆。”
伯莱狠毒地笑了,“哼!我是好心好意,肯替那女人保守秘密。还不对老子感恩戴德!言听计从!为了遮掩过去的罪行,她和她的家人哪里抬得起头?如果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他们的那些丑事全都宣扬出去。”
希尼听完伯莱的讲述,又打起了安尼贝尔的主意,“照你这么说来,房里的那个小妞就是那情夫的孽种呢,真不值得可怜。”
“你想怎样?”伯莱明知故问。
“那么,就照讲好的办。”希尼眯着贼眼,笑着说,“老兄,你用那小野种抵了我和利巴为你垫的赌债,那就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