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基全不在乎那两个老人,只说这下可好,那劳工亲人的作案可能性就不大了。又不知道凶手是谁,该怎么报仇?一路上气哼哼的。
比利想到一件事,对哈基和桑雅说,“那天晚上,我们让那劳工剪头发指甲的时候,他好像并不知道木人形的事,见哈基打那木头人,还和我们一同大笑起来,可见他当时对木人形真的一无所知。”
“对啊!一定是之后有人告诉他的!”桑雅也说,“会是谁呢?”
哈基随口而言,“会相信那种无聊玩意儿的,还不就是你们这些女孩子吗?”
“是那劳工看上的姑娘!”桑雅和比利几乎齐声说道。
比利补充,“那小剪子就是打算要送给那姑娘的,如今又出现在利嘉的被害现场,她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哈基马上兴奋起来,“这回,那恶婆娘可别想跑了!”
三人又来到那劳工的工厂,再花钱找人去打听。很容易就问出了那姑娘的情况。原来,她是丝厂的女工,与几个小姐妹一起租房住在附近。不容分说,三人就去找她了。
那是个胖胖的结实女孩,身材很粗壮。她头发打着卷儿,但显得很粗糙,一点也不好看。长相也根本不算美,却比较干净。可是,抹在脸上的廉价化妆品消除了这种干净,使她看上去反而又有些脏。
哈基等人找到她时,她正和同住的姐妹们嗑瓜子,随便将瓜子壳吐了满地。见是两个贵族少爷站在门口,她那壮实的肥身子一扭一摆着走了出来。
当她发现跟在比利身边的桑雅小姐后,就以一对湿漉漉的牛眼毫无礼貌地上下打量对方,神情中既流露出极度的不屑又充满着无穷的嫉恨。
她听说又是为了那劳工的事情,顿时皱眉歪嘴,一脸不耐烦的厌恶,破口大骂,“那个死鬼!怎么那么缺德,还说送俺好东西咧!这不害人吗?俺告诉你们!俺和他没啥干系,俺可看不上他咧!”
再进一步打听。那女人直骂那劳工笨蛋愚蠢。要不是她讲出了有关木人形的事,那劳工还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咒了呢!
她出于贪小便宜的心理,从他那儿收下了那柄小剪子。不过,在他死后,就给扔了。她说那么不吉利的东西晦气,不快扔掉不行。
至于谁把小剪子拾了去,那女人也不知道,据说好像是个路过的普通马车夫。
原来,那劳工看上那女人,那女人却看不上那劳工,而且一提起他就讨厌,哪有可能替他报仇。
更何况,她下班后就和几个小姐妹嗑瓜子闲聊天,这几天晚上根本没出门。她的小姐妹们和住处公寓的门房都可以作证。
家人只剩下老父老母,别的亲戚还不知道死讯,亲人复仇是谈不上了。工厂的其他人都看不起那劳工,他们也不会为他报仇。那女人就更别提了。除非有人说谎,不然线索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