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愣住了，没有明白4的意思。

“关心还是怜悯？为什么呢？”4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不觉得自己的过去可悲么？”夜祁选择直接回答第二个问题。

从一出生起，也许前一秒还在与你谈笑的人，下一秒，他袖中藏着的刀子便会刺向你。

被当做杀人机器培养，年仅6岁时，手上已经沾满了无数鲜血。

选择是杀人还是被杀。

想要不杀人，便只有被杀。

想要不被杀，就只有杀人。

这样的生活犹如在地狱，不可悲么？

“可悲么？也许吧。”4淡然一笑，看向窗外，“但是，怜悯这种东西，我不需要呢。”

“你曾经来过吧。”夜祁转移了话题，“在我和罗辰谈话的时候。”

“嗯。”4轻应一声，不在看风景，转身拿着水壶烧水。

“那，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发现线索了？为什么要躲起来不出现？”夜祁的语气之中似乎微不可查地带着一丝责怪的。

“一个人，习惯了。”4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夜祁的怒意，平静地说道。

没有说出当时的想法，就这样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只因为她早已独来独往惯了，同样也因为，她已经，不敢再信任了。

“那你有黑影症的事为什么从未告诉过我们？”夜祁继续追问了下去。

“从未有人问过我。”4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样的回答，似乎无可反驳，却又似乎某处出现了问题。

“”夜祁沉默了，就这样看着4。

每个人人生中都有不一样的色彩，他们的生活绚丽多彩。

但是，夜祁在4身上只看见了两种颜色，红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