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急刹车乘客们前倾后倒,身旁的一位年轻女子倒在我怀里,我连忙闪开,女子瞟了我一眼,露出娇媚的神情,抬手摆弄着头发,搔首弄姿,我下意识地跟她保持一段距离,这时又是一个急刹车,女子借势扑在我身上,我急忙扶起她,周围的乘客都望着我。
都看我干吗,我猜司机没准跟这姑娘是一伙的,配合得天衣无缝,我有些不自在转过身,不曾想窗边坐着的一个丰满的女人早就瞄上了我,见我转过身来,拽了拽胸前的衣服,露出性感的“事业线”。
我见状连忙抬起头望向窗外避开视线,什么情况,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开放吗?
就在此时,车窗外的自行车道上,关晓羽、栗娜和成思寒正骑车经过,我的目光盯着关晓羽的脸,眼神中充满惊喜与慈爱,想不到我还能见到我的儿子,他好像黑了,长高了,更结实了,关晓羽的出现让鹏城的夜色变回了迷人。
成思寒的车把上、身上挂着背着几个大书包,还有一个篮球袋,他吃力地蹬着。
成思寒说:“哎,你们俩好意思吗?”
关晓羽回道:“为队长做这点小事就牢骚满腹,打替补算了。”
“嘿,我是不想让你在归国华侨面前丢面,真以为我怕你呢?”
关晓羽朝栗娜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加快速度骑行,甩了句:“行啊,拉拉体能吧。”
成思寒在后面喊:“我靠,你等着。”
三个人追逐着远去,我望着关晓羽的背影眼圈有些湿润,车厢里的乘客望着我流露出异样的目光,我心想,怎么了,看自己儿子又不犯法,忽然,有人冷不丁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吓的我一激灵,扭头一瞧,一个娘里娘气的男人站在身后。
我冲着他:“你有病吧?”
骚男回我:“等你治呢。”
我立马瞪起眼睛,没想到骚男把食指搭在嘴唇前说:“嘘,公共场合。”
我有点发蒙,心想老子四十多年的直男从来没弯过,今天怎么遇到这么个货。
骚男轻声说:“那女的放了半天骚你都没反应,只顾瞅着窗外的小帅哥,还不承认。”
我一把抓住骚男的手,用力握紧说:“承认个毛。”
骚男疼得一声尖叫:“疼疼疼,不敢了帅哥,我错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松开手,骚男跑到前门下车,大胸女也知趣地换了个座位,我过去坐下。
估计是一连串的举动惊着了大伙,乘客们望着我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抬起右手攥了几下拳,手不抖了,还如此有力,不禁露出笑容,我歪过头望向窗外,车窗上映射出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庞。
弥虹闪烁的街头,商铺林立。
我拐进一条小巷,边走边抬抬胳膊抬抬腿,甚至蹦了几下,最后俯身做了几个击掌俯卧撑,路过的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这时,从前面一家里跑出一个年轻女生,穿着性感,面色慌张,顷刻又窜出来三个小流氓。
鹏城的餐饮和服务业在二十年前就已蓬勃发展,特别是在这种背阴的地方,生活服务业更是野蛮生长,我觉得眼前这个有点面熟,好像是二十年前郭彩灵给我过生日的那家茶餐厅,我怎么走这来了,年轻女生一眼看见我仿佛见到了救星,立刻躲在我身后说:“大哥,救救我。”
我一打眼就猜到女生从事的是什么职业,想不到港片里的情节让我赶上了,遂横身挡住来路。
三个小流氓上下打量着我,我也看着仨人,一个个涂满纹身,金链子乱颤。
小流氓甲问:“怎么着,你认识她?”
“不认识。”
小流氓甲说:“哼,路人甲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身后的女生说:“大哥,求你救救我。”
小流氓甲笑了声:“别闹行吗,你一脸褶子管人家小鲜肉叫大哥?”
我说:“你们三个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合适吗?”
小流氓甲气笑了:“呦,瞅瞅身边的哼哈二将这口气跟我二大爷训我时一般无二,小屁孩。”
“别没大没小的。”我说。
“行,天山童姥,今天遇到我们几个算你倒霉,上。”
哼哈二将冲了上来,我几下就把两人撂倒,小流氓甲见状飞起一脚踹向我的要害,我闪身躲过的同时脚下一绊将小流氓甲带倒,顺势用膝盖压住他的头,擒住他的手腕用反关节技将小流氓甲制服,这身功夫都是小时候在体校跟人打架练出来的。
小流氓甲咧着嘴:“疼,疼,疼。。。”
我问:“还欺负人吗?”
“不敢了,大哥。”
我手腕使劲。
小流氓甲急忙说道:“大叔,爷爷,祖宗。。。”
我松开手,小流氓甲和哼哈二将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小流氓甲冲着我:“你等着,记住你这张脸了。”
三个人转身走开,没什么意思,连结局都跟录像片里一样。
女生走上前:“谢谢你。”
“没事,回家吧。”
女生楚楚可怜地望着我:“我要怎么感谢你?”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举手之劳。”
太吓人了,我当然明白年轻女生的意思,这条街我来过多少次了,在我的身体力不从心之前每次来这都能想起郭彩灵的那张脸,就立马吓得贼心贼胆都没了,今天这姑娘也决不能得逞。
女生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记得打给我。”
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懵,女生花痴地望着我不舍地走开,走出很远回头比划着打电话的姿势,我毫不犹豫地把卡片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心想老子英雄救美绝没有附加条件,其实是饥饿难耐,哪还有那心思。
食色性也,如此排序是有道理的,我抬眼看见街角那家熟悉的24小时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