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孩子疯了吧,那些惊悚恐怖片绝对害人不浅,以为撕下两张“假脸”就能猜出我的真面目?我都不清楚这张脸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谁。
栗娜问:“你别吓我晓羽,甄熙哥为什么要整容啊?”
关晓羽说:“好多女生还都把自己整成范冰冰呢,甄熙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栗娜皱起眉头想了想,说:“从目前世界最先进的整形医学水平来看,确实是可以实现的。”
关晓羽说:“所以接下来调查的方向应该放在甄熙转来学校之前有没有去过韩国的经历,还有我爸之前在体校和俱乐部的队友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关联,还要找机会近距离观察甄熙哥的脸,这方面你比我懂。”
栗娜点点头,说:“嗯,别忘了奶奶叮嘱的,找机会带着甄熙哥去医院看望关叔叔,留心他的反应。”
关晓羽回着:“明天我就跟他说,我也想我爸了。”
栗娜泄了口气倒在关晓羽的怀里,说:“本以为来了个甄熙哥是好事,没想到比以前更累了。”
关晓羽抚摸着栗娜的秀发说:“当然是好事啊,不管调查结果如何,我对甄熙哥的态度不会变,他是上天赐我的礼物,希望他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栗娜抬起头,眼神楚楚地说:“那我呢?”
关晓羽坏笑着:“还说没吃醋,搂着栗娜起身我和甄熙最多是睡上下铺,咱俩可是。。。”
关晓羽搂着栗娜走向卧室,不料被栗娜推开,说:“谁说要跟你一起睡啦,沙发归你了,晚安,明早见,啵。”
栗娜在关晓羽脸上亲了一口走向卧室,关晓羽满脸诧异与失落,嘟囔着“太善变了吧”。
栗娜在卧室门口停下回头调皮地说:“女人是水做的,当然善变啦。”
关晓羽回道:“看来以后不能对你太好了,那样容易把水变成气体,更捉摸不定了,还是冷冰冰的好,冻成冰块看你还变不变。”
“好啊,总有帅哥会再次融化我,盛在他的容器内。”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让你心动的人吗?”关晓羽自信满满地说。
栗娜笑而不语转身走进房间,关晓羽叹了口气,仰在沙发上继续玩起游戏。
此时彼地的我正趴在桌面上端详着栗娜送给我的那顶潮帽,一侧的边沿用绿色丝线绣着“7852”四个数字,我不明白这四个数字代表什么,或许就是一个简单的装饰编码,很奇怪,看到这四个数字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栗娜一次次帮我,替我解围后的灿烂笑容,我突然打了个冷战,心想绿色的数字、印在帽子上、曾经的编号2587反过来、栗娜、郭彩灵、成功,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老天呀,你真是细思极恐,连道具都做的这么隐晦而头大,我默默地把帽子收好,今后绝不会再戴了。
关晓羽躺在宽大的皮沙发里睡着了,他想不通为什么今晚栗娜忽然不让自己进卧室了呢。
我仰在下铺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也闪现过趁夜色偷偷摸到郭彩灵房间的邪恶念头,但我还是克制住了,因为那样换来的结果无非两种,一是成功终于有借口将我赶出家门,二是与警察叔叔促膝谈心半个月且管吃管住,双方我都惹不起,何况明天还要训练,睡吧,也许会在梦中实现。
德邦医院路对面的一间高档咖啡馆里,郭彩灵神色紧张地顺着楼梯来到二楼,望见窗边的成功正朝她挥着手,郭彩灵走过去坐在对面。
郭彩灵面前摆着一杯拿铁,拉花的形状原本应是一支箭穿过的两颗心,但瞧着怎么都像一根签子上串着两个大腰子,顿绝反胃。
“楼下的服务生估计是新来的,跟我说没拉过这种形状的。”成功极力解释着。
郭彩灵根本没心情体会成功失败营造的“臊味”浪漫,拿起小勺搅拌起来。
郭彩灵问:“怎么选在这见面?”
成功回道:“环境浪漫啊,顺便学学人家的装修风格还有餐饮品类和定价,手指按了下桌面上的手机,低声地我都拍下来了。”
贼到哪都惦记着偷。
郭彩灵有些着急:“我说的是。。。左右看看周围没人注意结果。”
成功说:“不急,尝尝咖啡味道如何?”
郭彩灵没办法只好喝了一口,嘴唇上方粘了一圈“白胡子”浑然不知。
“说吧。”
成功拿起纸巾帮郭彩灵温柔地擦着嘴:“喝咖啡怎么跟喝啤酒似的。”
郭彩灵真急了夺过纸巾,大声地:“快说呀!”
周围的食客听见纷纷投来目光,郭彩灵立刻用纸巾擦着嘴露出优雅地笑容,同时在桌子下面伸出腿给了成功一脚,高跟鞋尖正踢在麻筋上。
不愧是职业运动员出身,这记绝命脚丝毫没有令成功出丑,他一只手端起咖啡喝着,另只手伸到桌下揉着伤处,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踢麻筋上了。”
郭彩灵用纸巾挡住嘴:“没事吧?”
成功说:“咱俩多大仇啊,下脚这么狠。”
郭彩灵说:“谁让你磨磨唧唧地绕弯子。”
“这种地方不都是这样慢条斯理地吗?”
郭彩灵瞪起眼睛:“说不说?”
成功从一旁的包里拿出几页纸放在郭彩灵面前,说:“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结果早在我意料之中。”
郭彩灵拿起来看着:“这是什么?”
“鉴定结果啊。”
“不该是那种装订工整的正规报告吗。”
成功回道:“那是正规渠道,咱们这种有这几页纸就不错了,但结果保证准确。”
郭彩灵翻到最后一页,看见最后的结论处写着:两份采样序列匹配度为9999
“9999说明什么?”
“说明关键和甄熙是绝对的血缘关系,亲生父子无疑。”成功解释道。
郭彩灵仰在靠背上像泄了气的皮球,这些天她每天都在关老爷面前祈祷,不要有这样的结果发生,但科学是公正的,晓羽和我当然是亲生父子。
郭彩灵猛地拿起剩下的半杯咖啡仰首喝下,感觉没过瘾又抄起成功那杯干了,头次有人用咖啡压惊,难道咖啡因不是越喝越精吗?
“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