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玉璧正幽幽地发着光。他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在面对落地窗的桌子旁边坐下。
琮和璧有形状一样的两个凹槽,是不是可以镶嵌起来呢?师父试了一下,琮准确而镶嵌进璧的内孔中。
长安城外的一处小屋。
这小屋本着大隐隐于市的原则,在离长安城不远的一个地方,默默的静立着。
没人发现里面有什么异常。
没人知道,令当朝宰相李林甫最忌惮的竹林居士正在此处,而且把这里当做了新的根据地。
十一正恭敬地替刚从外面回来的师父接过脱下来的外袍。
十一说“师父,最近张九龄被贬瀼州,李林甫的势力一下子猛增,好像越来越张扬了,是不是……很快我们这里也不能久留了”
师父解开斗笠的绳扣,走到桌边坐下。这个动作好像猛了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十一凑上前去“师父”
师父好久才抬起头,无视了手上的血迹“暂时不会,现在他当宰相,据说不和他的意,谈论政治和国家大事的折子,陛下根本看不到。可谓如日中天,定会更加目中无人,暂时不会对我们下手。”
“可是师父,你的身体”师父挥了挥手“无妨。你不要管。”
十一只得转过脸,垂手而立。“那我们有什么要做的吗。”
师父沉吟半晌“暂时没有了。”师兄向门口走去。
“等等,”师父补充“门口帮我守着,直到我出来之前,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十一听话地出去了。
他知道这是师父又要自己一个人独处了。
自从小屋被李林甫的人发现,他们送别了林蔚小白和小玉之后,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们还是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安定下来。
师父深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他看到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师父明白自己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可是他的决心一直没有改变过。
从一年前起,师父每隔几个月就会这样自己独处半个时辰,不许外人打扰。
十一关门出去之后,师父来到屋子中间的屏风之后,拉开帘子。里面,一把空椅子摆在当中。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马上时间就要到了,他来赴约了。
今天好像晚了点。师父看到椅子上的铭文开始闪着微微浮动的蓝光。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试探地说“你来了?”
蓝光一闪,一道光幕从上而下覆盖了椅子。像舞台中的聚光灯,只给主角留下空白。
神秘人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师父面前,第一句话就是“诶?你好像又老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