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须用鼻子嗯了一声,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免了免了!要看一边站着去,别来打搅我!”
公子羽一笑了之,便听话的站在一旁。
自己的便宜老爹不跟自己商量,先去别人府上退婚了,让人失了面子,人家不待见自己这是很正常的。
回到沙盘上,乐舒沉思片刻,洒豆成兵,三十颗豆子一洒而下,三十颗小豆,也就是乐舒手上的三万兵马。
三万布甲直攻中人城西方的左人城。
“围而不攻,让三步!”乐舒道。
也就是说,三万兵马围攻左人城,便没了下文。
鼓须立马作出了回应,东方曲逆城调一豆一千兵回中人城,后十颗大豆,守于中山之左,若乐舒军强攻中山城,这百车将急速支援,造成里应外合之势。
鼓须动完,也就完了三步。一步按一月计算,这阵势一拉开,便是敌不动,我不动之势。
鼓须做完,讥笑道:“你虽能识中人城之险,但又能如何?如今三城如铁桶,你五百车强攻中人也未必能取胜。”
沙盘演兵,只有理想化的战斗模式,只有军事对比,而没有实际那般多的特殊可言。
若乐舒没有了后招,也便是这么结束了。
鼓须换位而思,若他是乐舒,他是想不出什么奇招来的,以想当然的思维,他自然也认为乐舒想不出后手来了。
然而乐舒立马就作出了回应,手拿碗,水一泼,道:“三月掘霍水唐河倒灌左人城,三万布甲转攻中人城!”
原来这就是停三步的意图,左人城就在唐河边上,乃唐河上游,三个月让河水倒灌,并非不可能。
说完,随即三十颗豆子,直逼中人城。
鼓须脸上的笑意在慢慢变淡,然而却没有惊慌。
公子羽不禁暗暗佩服,若是对战之人是公子羽,公子羽一定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乐舒这一手,公子羽本身也没有想到。
鼓须嘴角微微上扬,手中十豆全出,将乐舒的三万步军围于中人城之下,真正造成了里应外合。
按照一般的情况,左人城覆灭三千布甲三能逃一,也就是那三颗豆子有两颗已经覆灭了。
最后一颗,退守左人城下方,顾城西边的曲阳。
就在鼓须把十个豆子都撒出去的时候,公子羽惊呼道:“叔父!不可啊!”
鼓须闻言,眉头紧皱,眼神在公子羽的身上反复打量。
鼓须道:“竖子,你什么时候也懂兵法了?身为棋外人,不语棋中事,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再说了,你能看懂吗?在此狂呼乱叫,你真以为这是的歌舞不成?”
在公子府敢这么说公子羽的恐怕也只有他们鼓家人了,老伯想笑,但是得捂着嘴。虽然有主辱臣死之说,但是公子羽的性子中山人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会点歌舞,还懂兵法?别闹了。
“额……”公子羽有些尴尬,僵硬的脸最后还是选择了微笑,但他毕竟是男人,男人总要好一些面子的。
公子羽指着棋盘,正想道出其中关键,鼓须连忙呵斥道:“你能看到的,我会看不到?别瞎搅和,坏了我的大计,唯你是问!”
公子羽无可奈何只得把话咽进肚子里。
乐舒手握大豆,正欲洒下,再看鼓须是一脸兴奋和紧张,竟然一点恐慌都没有。他的眼睛睁得入牛眼大小,死死地盯着中人城东面的曲逆城。似乎在等得乐舒进攻一般。
乐舒抬手方向正是曲逆城,鼓须的笑意以浮现,就等最后那一声爽朗而畅快的笑声了。
乐舒豆子落下,道:“车兵五万,直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