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豆当着所有人的面夸下了海口,暂时压住了对鳄鱼的报复行动,可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好主意。
第二天一早,也顾不得关心陶器,带着手下们就去了河边。
十三个人蹲在草丛后面,默默地观察鳄鱼。
这里是他们挖土的地方,已经形成一个约十平方的小坑,不到一米深度,底下渗出了一层水。
当陷阱有点浅,困不住大鳄鱼,继续挖的话要费不少力气,连泥带水不好弄。
云有些着急,担忧的表情挂在脸上,似乎担心巫小豆没法对族人交代。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爬上了树梢,几个人默不作声,一起看着他。
巫小豆想了好几个办法都被他否决,不是缺少工具就是太过危险。
目光又回到小坑上。
忽然,他有了个主意,成不成不知道,总得试试。
带着手下回到广场,树不在,那个中年女子在,灵说这女子也叫巧。
巫小豆一头黑线,这才几个人就出现重名的了。
他表示需要人手编网,巧答应的很痛快,招呼来几个女人。
这些人没见过网,但都是些编草绳的能手,巫小豆也不多说,一道道命令由灵翻译了过去,二十多个人在广场上圈出一大片地方。
要来一些绳子,全编成拇指粗,都截成五、六米长,两人一根拿好两头拽紧,十几根绳子被拉了起来,小屁孩们在底下钻来钻去。
巫小豆没织过网,坐在地上写写画画,像编筐那样肯定不行,网眼会忽大忽小来回动,纵横交错把交叉处绑起来也不行,受力容易鼓开不说,还会滑动。
羽毛球拍的编法被否决了。
打结的手法倒有很多,可惜他没编过网,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最后蹦起来一拍屁股,只要达到困鳄鱼的效果就好,不需要好看。
成不成总得试试,反正草绳有的是。
接下来他指挥着一群人跑来跑去,草绳递过来、递过去,绕起了迷魂阵。
一张十多平方的大网成型了,网眼都是十厘米左右,横竖交叉的地方反方向一绕打个死结,左右抽不动,抻紧了一看,网面坑坑洼洼、有松有紧的。
这还是灵把他们的巧喊来,两个巧一起帮忙设计才弄成的。
巫小豆不放心,要了些细绳把四周吊上一圈小网,中间也挂了几道,他怕鳄鱼从边缘钻出来。
弄好大网都天晌了,磨磨蹭蹭吃过午饭,在柴堆里挑了些干树枝,再扛上张草席,十三个人就去了河边。
中午的日头毒辣,鳄鱼都去了水里。
他们赶紧开始做陷阱,小坑四周修理一番弄得立陡,将余土收在一边备用,底下安了几只尖矛。
树枝砍得长短合适,顶在上口当托梁,铺上草席开始撒土,薄薄的盖住席子,在陷阱四角摆上石头作记号。
用枝叶轻轻扫了一遍,把陷阱表面弄得和周围差不多。
这样的陷阱小时候常做,只不过那都是闹着玩,做得很小以吓唬人为目的,底下顶多放堆牛粪,不具备杀伤力。
怎样引鳄鱼上钩是个问题。
巫小豆不知道它们的嗅觉多厉害,为了尽快试验效果,他不愿等而是采取“引”的办法。
慢慢地,有鳄鱼上岸。
十三个人远远躲在小路上,这里能清楚地看到陷阱,更方便他们逃跑。
一只田鼠拴在细绳上,“吧嗒”一声摔在河岸边,不远处一只鳄鱼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它大脑袋一扭,向着田鼠爬去。
巫小豆手心都是汗,赶紧往后扯绳子,鳄鱼加快速度跟着田鼠,眼看离陷阱越来越近,没等几人高兴,它尾巴一甩、一个猛扑咬住田鼠,不用解绳子直接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