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婵儿躲不过,但,还有金不换!
回头浪子金不换!
在这一刹那,金不换拿出了他的真实本事,清啸一声,身体急转,速度瞬间爆发,间不容发之际,闪到朱婵儿身边,一把拉开朱婵儿,双手奔雷般地击出,但听得“砰砰!”两声,黑三雕与吴野连着倒退了七八步,牙关紧咬,捂着自己的右手,鲜血沥了一地,惊恐地看着金不换。
黑三雕恨声道:“混元一气功!金不换!孟飞可是你所杀的?”
金不换冷笑一声:“不错!”
吴野面色黑沉,道:“在下技不如人,生死随意!”忽地他脸色剧变,怒道:“你…下毒……好卑鄙!”
他身子一歪,倒了下去,肩膀上流出来的血,已然乌黑。
朱婵儿笑道:“小女子力气小,只好用点旁门的功夫了。”
黑三雕惊恐未定,他右臂已折断,眼见吴野毒发身亡,寻思着自己再无活命可能,不由把心一横,骂道:“奸夫,要杀便杀!”
金不换冷笑一声:“如你所愿!”双手连环击出,黑三雕惨呼两声,就倒了下去。
金不换目不转睛,盯着吴野的尸体,暗暗心惊,忖道:朱婵儿这小娘皮好狠的心,好厉害的毒!不能轻易得罪于她!娘的,以为她是个黄花闺女好勾搭,本想玩玩就甩了,现在看来,老子上了大当了!老子浪子之名,要毁于一旦!
再一扫朱婵儿那凹凸有致,曲线惊人的躯体,他但觉小腹之中热火升腾,暗道:这小妞腰细臀翘,脸小腿长,胸挺肤滑,正是一个好炮架子!又是难得的龙珠,每每让老子销魂至极,若是放弃,甚为可惜!哎呀呀,就这么放手,真是舍不得!罢罢罢,这名声不要也罢!
他心里这般盘算,眼珠也在骨碌骨碌地转着,朱婵儿娇笑着,像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恨恨道:“冤家,在想什么?”
金不换耳朵吃疼,嘴上却是笑道:“此间不远有个地方,十分僻静,不如……”
他喉结滚动,眼中放光,朱婵儿眼光下顺,看到某处拱起的帐篷,俏脸一红,轻声骂道:“死人……”
古长波坐在赌场,已经三四个时辰了,“铁背蜈蚣”浪飞舟就坐在他的对面,暗处,四道阴寒的目光,锁定在古长波身上。
这家赌场是江涛的产业。
古长波的全副心神都在手中的牌九之上,全然不觉自己已被人紧紧盯住。
浪飞舟不动声色,他的手很稳,开牌的时候速度奇快,作为庄家,他很会做牌,吃大放小,三紧一松。很快,他的面前就堆满了大额的银票。
同样斩获颇丰的,还有古长波。
他的赌术本就不赖,加之浪飞舟今日亲自下场的任务,就是拖住古长波!
古长波眼中血丝萦绕,脸上油渍透亮,拿指肚摩了摩手中的牌九,忽地舒心大笑起来,四张牌一翻,一对六点,一张二四,一张一三,赫然是天对加至尊宝!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道:“古爷,好手气!”
“古爷大杀四方!”
“古爷威武!”
古长波大笑道:“丁三配二四绝配!等了一晚上,终于把你等来了!”
浪飞舟脸上肌肉微僵,但眼神却是一亮。
古长波大笑,点了点身前那堆元宝,把银票揣在怀里,站起身,道:“给老子留着!老子去清理一下肠胃,再回来杀个!”
有人笑道:“古爷,难道要割禾青?”
古长波把眼一瞪,骂道:“去你妈的!老子正旺呢!喝得酒多,撒泡尿你也敢管?叫你妹来侍候老子试试!”
众人哄笑。
古长波摇摇晃晃地向茅房方向走去,走几步回一下头,嚷道:“等着啊!都给爷等着啊!别开老子的牌!”
众人大笑。
浪飞舟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一丝冷笑,他不担心古长波不回来,因为他深知赌徒有两种情况是万万不肯罢手的,第一是输得急眼的时候,其次是手风超顺的时候。
他很放心,只要拖住古长波,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很显然,古长波正赌得高兴,就是有人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未必能将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