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算看见堂上并无其他多余人物,便冷笑道:“大人心中有数,小可绝非虚言,天鹰公子实排第三,这老二,现在正陷入生死难关!度过了,你兄弟团聚,张家更上层楼过不去了,天人两隔,追悔莫及!不想在下一番好意,却被大人几番试探,以为在下乃是政敌派来挑事寻衅,或者是江湖神棍胡诌白赖,真真是在下多事了,告辞!”
李神算起身要走,张太师神色骤变,急急起身道:“先生留步,且请详谈!”
张太师此言一出,那两个少年张天鹰、张天鹏俱是吃惊非常,他们的兄长张天彪贵为当朝太师,极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李神算冷然道:“十七年前太师便经历过一次剧痛,莫非还想再经历一次?”
太师张天彪再无疑虑,眼放精光,语气诚恳地说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莫要放在心上,先生乃当世天师,所言字字珠玑,先生方才所说我兄弟骨肉团聚,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原来张家乃是前朝雷之国的名门望族,后来火之国取代了雷之国,张家顺势倒向了火之国。张天彪的父亲的发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张天彪,次子出生当日,天生异象,云生龙相,皇室奇门术士箴言,有一天命之子,九阳之体,九龙入身,霸星临世,应在京中大户人家。这等事情,火之国皇室极其重视,遍寻京中男婴,欲要寻出这九龙天命之子,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恰好有一奇人,出言指点了张家,言说其次子出生便有一劫,在家中决计夭折,张家因为京中搜捕得紧,便信了其言,将次子交给那奇人带了去,那奇人又施法将天象异云散去。皇室搜寻不得,天象渐消,慢慢地也就淡了。老夫人未及三日,便与儿子分离,忧郁过度,未上半年便病逝了,张天彪的父亲续娶了一房,又生了张天鹰、张天鹏与张天凤。对外,张家只说兄弟姐妹四人,绝口不提当年那二公子之事,便是张天鹰等三人,也不知道自己上面还有一个二哥。
张天彪却是亲身经历,当年便是锥心地痛,一母同胞兄弟,未及三日便要分离,别人也许忘记,但他,却是无时无刻不记在心底。今日闻得李神算的言语,怎不令他又惊又喜?
李神算笑道:“不知大人,令二弟的名讳,与京中坊间流传的一人,可有相似?”
张天彪略一沉思,失声道:“莫非,就是他?”
李神算含笑点头。
张天鹰等三人一脸懵然。
张天彪叹息一声,道:“这等秘辛,我本不欲在人前提起,但先生既带来了这惊人的消息,我自然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了,天鹰、天鹏、天凤,你们也该知道家中这一段秘史了。李先生说的不错,你们上面确实还有一位哥哥,排行老二,父亲给他起名张天雕,十七年前,你们这二哥诞生了,这本是我张家的一件喜事,可惜当时京城红霞满天,瑞云遍布,龙相显出,惊动了当今皇上,皇上令奇门相士占卜算卦,算到有一位天命之子,九阳之体,九龙入身,霸星临世,应在京中大户人家,这可是犯了皇家大忌!皇上派人遍寻京中男婴,欲要寻出这九龙天命之子,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好在有一位奇人,出言指点,出手散去天象异云,又将你们二哥带去消灾避难,父亲大母本不舍得,但为了整个家族,也只能忍痛由得那奇人将你们二哥带走,方才掩过了耳目,躲过了皇室的追捕。大母伤心过度,忧郁而死,父亲续娶了二母,也就是你们三个的母亲。我这些年来虽入朝为官,但从未忘记找寻你们二哥,只是人海茫茫,又不能明里查访,是以没有什么进展。不想今日李先生带来一个惊人消息,你们二哥,竟在京城!”
张天鹰愕然道:“既然二哥在京城,为何不请他过来,我们兄弟相认?”
张天彪叹道:“可惜你们二哥现在身负罪名,正在牢中!”
张天鹰笑道:“多大的事!大哥你弄个人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张天彪看了他一眼,道:“你还不知道你二哥犯的是什么事呢!”
张天鹰一窒,讷讷道:“那二哥究竟犯了什么事?”
张天彪道:“你们可知道近来京中听得最多的是哪个人的事?”
张天鹏想了想,愕然脱口道:“莫非说的是张天龙?!”
张天彪点点头,叹道:“不错!按照李先生的说法,张天龙就是你们没有见过面的二哥。”
张天鹰等人面面相觑,都被这一惊人的消息惊呆了。
张天彪对李神算道:“敢问先生,那奇人将我二弟带走了之后,去了哪,我二弟又怎么去了二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