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微笑颔首,毫不在意。
孙长胜笑道:“苓芳妹子和拙内去逛了一了,也快回来了,大哥要不要稍稍等等她们?”
大哥笑道:“我去找个地儿喝完酒再吧。”
大哥心下燥热更盛,摇了摇头,快步而行,不多时来到了一家大酒楼下面,他摸了摸腰间,笑道:“正好上去喝点酒。”
大哥上去二楼找了个临街靠窗的位坐着,点了七八个肉菜,要了一坛子老酒,在那慢慢喝着,眼睛却是不由自主地往街上乱扫,看那些来往的行人,瞄到姿色尚可,身段妖娆的少女妇人,便略略多作停留,伴着杯中烈酒饮下,顺势把目光移开。
彼时酒楼上三三两两,零星坐着七八桌客人,隔着大哥两桌外的一张台子边上坐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国字脸,双目半开半合,似乎有些阴郁难遣,一壶酒,三四个菜,似乎未动分毫。此人在大哥上楼之前便端坐在那发呆,大哥来回看了他两次,那人毫无反应,大哥摇摇头,又把目光移到街上。
大哥心下暗忖:此人精气内敛,是个高手,却不知为何心事重重,颇为頽愁,有什么事不能喝一壶好酒就解决的呢?如果一壶不行,那就两壶呗!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却是四五个男女走了进来,为首一个是华服老汉,虽有些年龄,但胸背挺直,虎目含霜,令人不敢逼视,光头锃亮,更添一股杀气!赫然是“铁和杀任月!
任月旁边乃是个胡须汉子,年约三十上下,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眼带斜,嘴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一只手搭在一个艳妆女子的肩上,神态甚是轻傲。
这三人后面,有两个劲衣汉子,各佩刀剑,神情警惕,脚步轻捷,显是功夫精湛!
任月、黑脸汉子和那个艳妆女子坐下,所在的位子,正好在大哥与那国脸汉子之间,那两个劲衣男子在任月身后站立,不住四处打量,应是任月的护卫。
国字脸的汉子抬起慵懒的双眼看了这几人一眼,便又转过头去了。
任月与那黑脸汉子在那低头些什么,那艳妆女子倒在黑脸汉子的怀里,吃吃地笑着。
大哥暗自发笑:这几个人也不咋地,没发现老子的厉害很正常,怎么连那个国脸汉子都发现不了?
大哥嘴上喝着酒,行偷听之事,那几人话虽轻,在大哥耳中却是字字清晰。
原来那黑脸汉子名巫长剑,乃是任月请来的高手,那艳妆女子叫邝嫣儿,是任月的一个妾,巫长剑来任府住了几日,便和邝嫣儿勾搭上了,任月倒也大方,干脆写了一纸休书,成全了他们两个腌臜男女。
任月举杯笑道:“老夫近日身体不适,需要戒酒,贤伉俪莫要见怪。”
巫长剑笑道:“任老哥不喝,我喝,喝了这酒,今晚劲儿才大,是不是啊?嫣儿”
邝嫣儿吃吃而笑,丝毫不加掩饰。
任月嘿笑不已。
这几人在那吃喝欢笑,不时低声上两句,大哥心下暗喃:弯月?听武功不错啊,这个黑脸汉子搞得定?
大哥有些厌烦,干脆不听他们话了,又把目光投放在街市之上。这一看不得了!直看得他心旌神摇,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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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而论。
此刻映在大哥眼帘之中的,是两个熟悉的女人。
一个红衣袅娜似火,美艳灿若春花,另一个青衫素裙娇媚,秋眉含笑极妍。
一个身姿妖娆类狐,另一个碧玉初成却俏。
一个青丝如瀑及腰,另一个双辫调皮青春。
那红衣女子行走之间,风姿绰约,满街之人,无论男女皆不敢直视,那青衫少女虽未完全张开,但两根粗大乌黑的大辫子别样俏皮,却也是难得的美人坯子,她娇憨地摇着那红衣女子的胳膊,撒娇似地笑道:“好莲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音如幽谷鸣莺,色比韩娥绕梁,竟是不出地好听,周遭饶双耳都快融化了。
那红衣女子拗她不过,咯咯笑道:“好妹妹,这些体己话,怎能在这里?你看看四周,几乎都成了呆木头了!”
青衫少女眼珠一转,笑道:“有姐姐你在,他们的眼珠子都快瞪得凸出来了,你看那个老头儿,本来就驼背了,现在身子更弯了,哈哈!”
那红衣女子咯咯笑着,低声在那青衫少女耳旁了几句,青衫少女略带愕然道:“就这么简单?”
红衣女子媚笑道:“好妹妹,姐姐还能骗你不成?”
青衫少女脸蛋微红,掩口娇笑道:“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难怪孙家哥哥对你这般着迷,姐姐真是个中高手!要是我把姐姐这一套学到手,不知大哥会不会看我也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红衣女子吃吃笑道:“他肯定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