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蔚鸯到底脸皮薄,止不住就泛起了一层粉色的红潮,嘴里暗暗啐一声:色坯果然改不了色坯的腔调。
“四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衬心如意?”
她走上去,给他倒茶水。
慕戎徵再次默默盯视,眼神古怪。
不对劲啊,太不对劲。
比如这种端茶送水的事,若放在之前,她死都不愿意的。
他记得她说过,他永远都别想得到她的心,更不可能来奉承他。
这是一个胆小的姑娘,面对他时总是战战兢兢的,看他的眼神里,既带恐惧,又带倔强。
她和其他人相处时,会笑,会双眼发光发亮,会美得像含苞欲放的栀子花,可是和他共处时,她没有笑,眼神绝望,就像一朵被风雪打蔫的雏菊,死气沉沉的,能不说话她就尽量不说话,一副要和他死怼到底的倔牛样……
但从昨晚上起,她似乎变了。
慕戎徵端起茶杯喝着,心思暗转着,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性情大变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随你喜欢,但是……”
他放下茶盏,伸手牵起她的手,那么一拉,将她拉到了膝盖上,紧紧地拥着,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暗香,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上的排斥,连小脸上的笑意都快挂不住了。
“但是,千万别耍花样。”
“不敢,绝不敢。”
她干笑。
“还有,想蒙我,先把你的身体反应练练好,我一碰你,你就想逃,说什么喜欢我?睁眼说瞎话,你还嫩着呢……”
说着,他直捏她鼻子。
她连忙救自己的鼻子。
这混蛋,当她玩具吗?
一会儿撸头发,一会儿弹额头,一会儿掐脸蛋,一会儿捏鼻子,她要被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