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祁灵的手用力了些，祁灵明知故问：“怎么了？”

是你自己同意的，不能怪我咯！

“没什么。”

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教祁灵写字，慕容松只是虚握住祁灵的手。

祁灵写出的那一横歪歪扭扭的，而且大小不一，像被老鼠咬过一般。

练了许久，祁灵的一横还是原来的样子，歪头看慕容松，他的脸上隐隐带了些笑意，还有低低的笑声。

祁灵觉得，慕容松肯定是在嘲笑她。

任谁都会这么想。

“我不会，不写了。”

祁灵作势要将手从慕容松手中抽出，慕容松却突然抱紧祁灵，不让她转身。

“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想起儿时父皇教我写字是的场景，忍不住发笑。”

祁灵愣住了，你父皇教你就教你呗，你为什么要抱住我？

“我的第一笔也是这一横，也如你现在一般。那日以后，我练了许久才学会了拿笔，父皇见我很快就学会了，还夸我聪慧。”

慕容松的脸上露出怀恋的神色，语气中也带了些许伤感。

“可母后离开后，父皇就再也没有教过我写字。”

祁灵也不纠结为什么慕容松抱住她，她似能感受到慕容松的心情，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后离世，后宫嫔妃那么多，谁还记得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事。

慕容松抱了她许久，祁灵才轻轻出声：“慕容松，你会一直教我写字吗？”

“会。”

祁灵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她从这个“会”字中听到了承诺的声音。

既不守诺，何必许诺。

她心中一直有这样的原则，她从不对她人轻易许诺，不守诺便是不负责。

“我会一直教灵儿写字。”

“我也会让你教我一辈子。”

“呵那可不行，你若让我教你一辈子，你岂不是成了大傻子。”

慕容松的声音变得温柔，抱着祁灵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豁然开朗，想通了，他要和面前的女孩过一辈子。

“你会嫌我傻吗？”

“傻点好。”

“哼，你还是教我写字吧！名师出高徒，我的师傅大人，我要早日出师哦！”

“好。”

慕容松继续带着祁灵练字，但半个时辰过后，祁灵的字依然无丝毫改变。

“本宫突然觉得有你这样一个学生真是太丢本宫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