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嫁了个天阉之人，忧愤而死，已是女鬼，小道士你既然身着法衣，想来起码是个定神了的真道弟子，不可能不知道奴家是鬼，既然知道奴家是鬼却同我共床同枕，现在又何必再惺惺作态呢？奴家因不能有夫妻之乐而死，谁料小道士竟在坟地入睡，岂不是天意？今但求一夕之欢，沦为鬼妾，魂飞魄散也心甘，这是奴家执念，还请小道士渡我。”女鬼怀抱着孙毅，悠悠道。

孙毅听她叙述，猛的想起聊斋志异中有一篇名为巧娘的，貌似和自己遇见的差不多啊……

“你，你叫什么名字？”孙毅不确定的问道。

“奴家名唤巧娘。”

靠，真是她。嫁了个夫君是天阉，结果闷闷不乐，忧愤而死。说她是荡妇吧，人到死没偷过汉子，即便死了也没主动偷过汉子，自己算是送上门的。原著中傅廉也是送上门的，身子给了傅廉后也是守身如玉。

说她不是荡妇吧，可现在人，不对，鬼还在自己身上蹭着，不过看起来是个生手，只知道蹭，别的都不会了。但这女鬼如今一丝不挂，虽只是在孙毅身上蹭来蹭去，但其肌肤滑润娇嫩，虽因是鬼体温发凉却已经让孙毅浑身燥热有些把持不住了。

“猴子你……”

“放心，俺老孙没兴趣偷看。”还不待孙毅说完，猴子便开口打断了，再喊猴子，就没声了。

靠，你给我一份双修功法再滚蛋啊。眼见着反抗压迫的呼声越来越高，孙毅也不在压制，顺应民意，反正巧娘也说是一夜之欢，这才是说动孙毅的地方。

反身抱住巧娘，霎时间天雷勾地火，歌，到凌晨才眠。

清晨孙毅习惯性早起，看着身旁熟睡佳人…呃，是丽鬼，睡梦之中还嘴角勾起显露笑意，原来的忧愁尽去。

孙毅叹口气，本要下床，谁知巧娘居然醒了，看来睡得不深。

巧娘抱着孙毅的腰，直接把头埋在孙毅怀中，慵懒的声音传出“多谢小道士了，我言即便沦为鬼妾也心甘，现在该实现诺言了。”说完不待孙毅动作，已经将一丝本源魂火取出，再看其身，已经变为死时模样，且脸色灰白，好似大病一场。

“小道士，收下魂火，从此我便是你的鬼妾了。”巧娘虚弱的道。

所谓鬼妾，其实便是女性鬼奴隶的美称，收鬼为奴算是道士常用手段，这和芥子界中的役鬼之术不同，那是以武力或利益驱使鬼物，鬼可能逃走反噬，但到了入灵期，就有了真正奴役鬼物的手段，收取魂火就是魂魄本源，火寓意能量活跃，非实指便足以掌控鬼物生死，令其魂飞魄散。

而且这魂火可以蕴养己身魂魄，与己身魂魄融合后，鬼物修炼，自身也受益。因此此界收鬼为奴之风盛行。

但想要收取鬼妾鬼奴，必须鬼物自己献上魂火，外人哪怕有杀死鬼物的实力，也别想强迫鬼物献上魂火，鬼物若是心神不定，激荡恍惚，自己也找不到魂火所在，这算是上天赐下的一线生机。这实在太神秘，探查魂火所在是成仙之后才能做到的事。因此道士以有鬼妾鬼奴为荣。有不少道士甚至以此为条件要挟请求帮助的鬼物。

“这，不是说只是一夕之欢吗？你这又是何苦呢？”

“奴家说过，魂飞魄散也心甘。小道士若是不收，奴家便毁去便是。”说罢就要动手。

“别，我收下，反正占便宜的是我才对。”这一丝魂火若毁，纠缠之下巧娘必定魂飞魄散。

“这才对嘛，以后奴家就是小道士一个人的了，小道士若是嫌弃奴家，倒时狠下心来或杀或卖，奴家绝无二话，心甘情愿。”巧娘道，末了心中添一句心甘情愿魂飞魄散，自我永决。孙毅见她太虚弱，便渡了些紫金源过去。

“咦？你，你竟然拥有如此修为了？我为什么感觉不出来呢？唔，好舒服。”巧娘像只猫般慵懒道。

“我修炼浑身无漏，你自然看不出。好了，你本源收损，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猴子，你他妈别装死了，滚出来猴子。”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样？不再是童子鸡感觉如何？”

“什么怎么样？你有办法把巧娘带走吗？”

“你爱上她了？”

“…不知道，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女鬼，这就不是原来的一夜情各取所需了，自然不能抛弃，抛弃自己女人，还是男儿吗？说罢，有办法吗？”

“你爱上她了？”猴子这一次问话声音很平淡，平淡的让人想发火。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之所以想要带走她只是因为责任，责任！与爱无关！”

“不”猴子道“与爱有关，这世间所有关系都与爱有关，只是被人忽略罢了，是的，所谓的责任，便是爱的附加品，你若无爱，自然不会想着责任。其实，这就是爱，你其实对每个人都有爱，但都被人忽略。”

“这就是爱？太平凡了。”孙毅发怔，叹息。

“是啊，太平凡了，可这世间便是如此，大道至简，爱无处不在，大道至繁，爱千奇百怪。参透了吗？参透这一点，你的心境，可以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