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去了?你的母亲不反对吗?”
“父亲母亲是政治联姻,感情并不好。
我的母亲在她的事业上,是一个伟大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
生下我不久,她就回了她所在队伍。
家里的其他人,大多是赞同父亲的想法的。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丰沛的同情心,在旁人的称赞中履行着圣人该做的事。
而我,当初一心想除掉一切罪恶。
作为家族里的异类,他们想让我走,我自然就走了。”
像是觉得自己说的多了,他笑了声,收回目光,盯着苏梨落:“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大约生来就没带着同情那根神经,你无需多想。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只藏在黑暗里的野兽。
很凑巧,那只野兽我也有。
曾经我很害怕,就连家人都觉得我是个怪物,我好像与全世界都格格不入一般。
后来是我的祖父,把我送到了现在的队长这里学习,我才走出那一大段的阴影。
我想,你也需要这么一个能保护你的人吧。
恰巧,我正合适,你可以将我当成哥哥,我会保护你。”
顾衍很少会这么一大段话一大段话的说。
这个人,察觉到了苏梨落的无助于害怕,也察觉到了隐藏在她狠辣手段背后,那些无限的不确定。
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她不是那种受了委屈会自己通通哭鼻子的性子,有人欺负了她,就是拼的一身伤她也会讨回来的。
不折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