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等易鸣从满眼都是大白兔蹦跳的梦镜中悠悠醒转时,入眼的却是安妮的那涂满黑泥面膜的脸。
“老板娘,半夜三更出来吓人,会吓坏人的,你好歹画个妆啊!”
易鸣的手还有触电带来的酥麻感觉。
“上午十点啦,我进来看你又不是想不开,又去捅插座了!”安妮拍拍他的脸,站起来,说道:“还好,看到你这瘪犊子还有呼吸,我也就没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了!”
“老板娘,我这呼吸还不是太得劲,来个人工呼吸呗!”
昨晚没电,少了破风扇的吹拂,易鸣只得躺在地下睡觉,这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那粉红睡裙漏出的许多春光。
“瞅你那眼,一辈子没开过眼荤似的!”
安妮就那样大大方方叉开大腿,站在易鸣的头上,“小子,来啊!”
“姐,不是我说你俗,那有睡裙下穿安全裤的,你让我开什么荤啊,你要是真空,要是穿个三角透明的,你上我下,把我吞了骨头都不剩,我保证不哭!”
易鸣使劲眨着眼睛,盖过屁股的睡裙再加上安全裤,这么亮瞎眼的配搭也只有安妮能配得出来了,不过,这再往上看,貌似胸前是真空的,也算略饱了眼福。
她抬脚在他的胸重重一碾,轻笑道:“痛吗?”
“痛!”,真的痛,他赶紧抓住安妮的脚踝,顺带揩上一点油。
她踢了他几脚,骂道:“别躺尸了,你手机一大早的就在响,吵醒我了,说不定有活干了,赶紧出门赚钱交房租!”
易鸣甩甩犯晕脑袋,坐了起来,一看手机,显示的时间上午十点,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给你买了豆浆油条,八元!”,安妮冲他屁股上又踢了两脚,才扭着腰肢离开。
“喂,昨天的吧!”,易鸣一拿起豆浆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馊味,吸了水气的油条都变得软绵绵的了。
“吃不死你,最多拉个肚子!”
易鸣左右算了一下,还是别吃了,反正欠她的饭钱现在也算不清楚了,加多个八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匆匆洗了把脸,先回未接来电,他经常在网上接一些零工,有时风水街上的小老板们也会介绍一些活给他干,这个未知号码说不定就是哪个老板打来的。
“喂,是小易大师吗?”,那边是一个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听惯了叫易鸣、小易、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喂”字,易鸣还真不习惯被叫成“小易大师”,“您好,请问你是那位?”
“我是昨天请你解签,还买了一个木象的那位,还记得吗?”
易鸣立即记起昨天解签的中年美女,眼神微微一冷,但语气依旧热情,“哦,记得,记得,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请问你方便吗?我想请你来看看我家的风水。”
易鸣推托道:“啊?这个,我只会看相,看阳宅风水我不是太懂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