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薛霸本不认识面前这个青年,待得李景自报姓名,突然记起一年前有个叫做李景的汉子,不知因为什么,单枪匹马打服了一条街的混混泼皮,可着实是个狠人啊,只是跟眼前这个相貌清秀的后生是一个人吗?两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也不愿去赌真假,想着一路上好好待林冲也就是了。
另一边,李景进得酒店内,却发现酒店内的气氛有点奇怪,只林娘子在那儿哭泣,林冲却坐在桌边,一脸愧疚。
李景只是听见张教头对林冲劝说道:“贤婿如何能能这样说?这样的事又不是你的错处,你这次去沧州就权当是去避祸的,待得哪天天见可怜,放你归来,也好夫妻团聚,老汉家中也颇有积蓄,养活小女与锦儿也并非难事,小女不需出门,高衙内想寻事也难!你就在沧州牢房里,老汉也会时常寄些书信衣物与你,贤婿莫要担心!只管放心去!”
听到这里李景如何不明白林冲的想法,他自是知道一封休书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见林冲想要开口,李景赶忙打断:“哥哥这样做,却是让嫂嫂如何自处?在外人看来岂不是嫂嫂见哥哥身陷囹圄便弃哥哥于不顾了?再说了,以嫂嫂的性子,这份休书除了有伤感情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林冲听罢更显得愧疚,低头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才抬起头目视着林娘子,正巧林娘子也在看着他,泪眼朦胧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林冲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对林娘子说道:“还请夫人在岳丈家中安住,林冲一定争取早日归来!”
林娘子听完眼泪却又落了下来,林冲赶紧上前去安慰,一时间你侬我侬……
李景见状,只得打断道:“哥哥嫂嫂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咱们还是谈点正事吧!”
林冲与林娘子皆是尴尬,也不说话,只是转头看向李景,大有一种你若不说点有料的我就弄死你的感觉,李景见状心中一跳,急忙开口道:“这高衙内有着高俅撑腰,恐怕此事还未完!我等最好早做打算!”
李景见房内没有外人,又见房内众人皆看着他,接着说道:“我曾在青州悄悄地置办了一份产业,这事情应该也没有几人知晓,若是高俅与高衙内逼迫过甚,我便带着教头夫妇,嫂嫂并锦儿暗中去往青州。怕只怕高俅要对哥哥不利,还望哥哥万事小心!”
……
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几人商量半天,也没什么结果,李景也不能直接对林冲说“哥哥,高俅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找人杀了你的,咱们不如造反了,去山上当个土匪,也好保得性命!”,若是这样说,恐怕会被这一家人当成疯子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不过一会,就有人来将林冲押回牢房,,董超薛霸也各自回家收拾衣物。
董超回到家中不久,有一个酒保来寻他,说是在酒楼有一个客人叫的,董超欲问是谁,那酒保也不识得,只道是看衣着像是个公门之人。董超听罢就跟了酒保过去了。
董超来到酒店,但见里面坐着一个人,头戴万字头巾,身穿虞候官服,脚着皂靴净袜,正是陷害林冲的陆谦陆虞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