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寒跟文欣一起去吉抚县,店铺就交给小花看着,饭就由张嫂和丁香做,香皂郑嫂领着牡丹和芍药还有王嫂做。玫瑰就负责家里缝缝补补的活
再说,文欣和张寒太黑了才到吉抚县,尽管驴车文欣改造做了防震,可每次还是颠得她头昏脑涨。谁让自己愿意找罪受,非要去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呢。休息一晚,文欣就跟张寒去了牙行,言明只要男子,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牙婆把二十多个男子带出来,文欣又把自己的那一套说了一遍,去凉山县干苦力,管吃管住,但没有工钱,还不允许背叛,一经发现直接打死。没用别人翻眼皮,那个牙婆就翻了白眼。这个牙行可比凉山县的大多了,而且据说还不是一个,文欣等了一会,有一个男子站了出来,又陆续走出来几个,文欣一数,八个。文欣问到,没有了吗?这时又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说到奴才今年三十七岁,虽然没做过体力活,但做过管事,小儿今年十五,在主家要求的范围,只是还有婆娘原来在厨房做活,还有一个小女,今年十二。如果主家愿意买走我一家四口,奴才定会尽全力为主家效劳,只要主家不把我一家分开,不责难于家人,我一家必会为主家鞠躬尽瘁。文欣其实对这些也不在行,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有点懵。牙婆看到文欣的样子,又鄙视了一把,说到,如果是买一家可少算点。文欣哦了一声,牙婆又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也不知道哪来的破落户。文欣付了一百六十八两银子带回来十二个人。
住的地方就成了问题。文欣又紧急让张寒出去找房子,在那片住宅区后面的西北,有一座大院出售,这是一个正经的大宅,原本应该是一个大户,估计是怕面碱那天漫过来了,所以搬走了。张寒跟看房子的人说了买的意愿,不过一个时辰,房主就来了,最后以一百五十两成交,文欣心里激荡着。这么大的宅子要是在京城估计一万两也下不来,即使在吉抚县估计也得几千两,就是在这凉县,若是不靠近窝头山估计也得几百两,这可是县城的正中心。文欣欢欢喜喜让人进院收拾,连带那五个女的,铺子本来就很紧张,这几天都是炕上地下的挤着。铺子里还是他们原来的几个人,文欣已经习惯了原来他们几个人的那种生活,老少都有,热闹还不闹腾。安排妥当,生火做饭,文欣什么也没说,吃过晚饭就各自休息了。第二天早饭后,文欣让两个女人跟着他去买布料,其他的由郑嫂带着好好打扫屋子,让孙管事就是昨天自荐一家四口的,带着人收拾院子。布料买回来后,文欣发现院子焕然一新,屋子也是清爽干净。文欣心里已经认可孙管事的能力,只是不知人品如何,也就没有说什么?让孙嫂子和张嫂还有丁香跟着郑嫂子学如何发面。其他人做简易手套,因为以前普通人家都是自己做衣服,所以女人多多少少都会点针线活,做简易手套不难,让孙管事在后院开了一个大门,因为对着窝头山,刨碱方便,当然把二门后面的大门关紧,二门左边是男仆住的,右边女人住,孙管事一家就直接住在前面中间的位子,其他的就随孙管事安排,在后院有许多空房子,估计是原来存货或者放粮的地方,文欣让孙管事去买十口大缸,放在一个屋里,又把两个屋子打通,又去木匠铺做了几个以前做过的搅拌杆。又让张寒去县衙,让县令贴出告示,招一些去捡宝的人。言明按斤算,一斤二十文钱,但需要从窝头山运到县衙仓库。说明自己带工具,手脚要包严。众人一听要去窝头山都纷纷摇头。文欣让孙管事带着除了他儿子外的所有男人去窝头山捡宝,孙管事的儿子叫孙杨,文欣让他去铺子跟着小花看铺子。那些男人有的听说过窝头山,有的不知道,看到有人不愿去,忙问缘由,就踌躇不前,连孙管事也一头黑线。文欣只说到跟我走,让他们带着手套和绳子斧子以及一人一副担子跟在他后面。孙管事看到文欣前面走了,忙让他们跟上。那些男人不得不跟上去,心里却是后悔不该头脑发热。因为窝头山碱很厚,用斧子一敲,就成小块,挑回来的碱张寒过称,文欣便让玫瑰帮着张寒,王嫂和芍药还有孙管事的女儿叫孙红继续做简易手套。到了晚上,文欣统计一下九个人各自挑回来的斤数,按照每斤五文钱给了他们工钱,最多的是一个叫周海的挑了一百多斤,其余的都几十斤,孙管事竟然挑了八十多斤,倒是让文欣刮目相看,毕竟看着就知道他没有干过体力活,估计是尽了全力了。大家没想到会给工钱,因为毕竟是买来的下人,自然主家让干啥干啥,而且事先说明只管吃穿不给工钱。文欣让他们洗手,水里放了醋,洗完手,文欣又拿出手油让他们抹上,又告诉孙管事晚上让厨房烧水,倒里点醋让大伙泡脚。第二天继续让他们去捡,让孙管事不要去了,在家检斤,这回斤数都多了,只有那个叫周海的还是一样,文欣就对他留了心。
有钱能使鬼推磨,难得这个穷县能有赚钱的地方,虽然有些害怕,也挡不住钱的诱惑。全县的男子看到县衙贴出的招工告示,每捡一斤给二十文钱,基本都出来了,窝头山也以一天一个样的变化着,不过两个月,山头就基本没有了,碱有些不纯了,里面混有沙子。文欣就跟小县令商量,可以找几个懂得提炼的人,成立一个部门,按照杂质的不同程度重新定价,分别储存。制定出提炼章程后,成立一个提炼车间。又过了十多天,有更多村民陆续加入,愁眉不展的小县令也终于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