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来替白胜打架的当然是阳衰。
既然萧峰已经安排了让他保护白胜,那么阳衰就会严格地贯彻执行。
仅仅一个照面过后,阮小五就已经暗自心惊。他知道白胜不是一个人来找麻烦的,却没想到白胜身边的人物竟然如此厉害!只凭一双肉掌就敢迎战他鳄鱼爪和鳄鱼凿!
已经退出战圈的白胜与萧峰并肩站立,凝神观看阮小五和阳衰之间的战斗,只觉得阮小五的兵器很是诡异——左手就好像是带着一个粗大的长筒手套,手套的手指部位分成五瓣,恍如人手的五根手指,但这“手指”极粗,且指尖上嵌着锋锐的金属刀片,似乎是手指的“指甲”;右手拿着一个像是凿子一样的东西,通体三棱,棱棱开刃,看上去锋利无比,有些像后世的三棱军刺。忍不住自语道:“这什么兵器?真是古怪。”
旁边萧峰淡淡道:“这兵器大概叫做鳄鱼爪、鳄鱼凿,其实使的却是雷公轰和闪电锥的招法,我估计这阮小五有可能是蓬莱派的传人。这鳄鱼爪不怕寻常刀剑砍剁,砸在人身上却有不下于铁锤的威力,且有撕裂功能,鳄鱼凿则可以击刺敌人,尤其利于水战,只不知道那鳄鱼凿里面是否藏有针型暗器。”
白胜听他解析的透彻,不由得很是心折,由衷道:“没想到你不仅在文学上造诣深厚,就是对武功也有细致研究,佩服佩服!还说你不会武功?我不信。”
萧峰不置可否道:“信不信由你了,我当然是不懂武功的,只不过家里人有练过几下三脚猫的罢了,看得多了,也就了解了一些。”
白胜趁机套话:“这个阳衰也是你家里人么?”
萧峰奇怪地看了白胜一眼,“你怎么知道他叫阳衰?他算不上我的家里人,他只是我家里聘来的保镖,我这样东游西荡的行走在乱世之中,身边没个会武的人保护着可不行。”
“那是那是……”白胜没有回答萧峰的提问,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又何必多解释?只接着话题附和道:“这阳衰武功很厉害啊,都能空手对抗兵器,佩服佩服。”
在白胜看来,阳衰的武功的确是厉害的,因为他看见阳衰根本不惧鳄鱼爪的挠砸,对打的过程中直接就用手臂硬接硬架,也敢赤手去抓那三棱锋利的鳄鱼凿,就仿佛他的手臂根本不是血肉之躯,又好像他的手臂才是鳄鱼的腿爪,坚韧无比。
听了白胜这句称赞,萧峰矜持的没再回话,一个保镖而已,难道还需要替他答谢么?
他们两个在这里议论,场中阮小五和阳衰打得是难解难分,不远处的围观人群也在点评这场战斗,众说纷纭。
“这阮小五果然名不虚传啊,你看他那招式多么凶狠?估计内力也非同凡响。咱们兄弟只怕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明知道他是假冒的官军,咱们也闯不过去啊。”
“切,你只看到阮小五厉害了?我却觉得跟他对打的那人更厉害,空手对利器,不落下风就很不容易了,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人未尽全力呢?”
“邱道长,这个使双掌的人是什么来路?这掌法你认识么?”
“不认识,不过我觉得崔师兄应该认识,师兄,你少林寺里有没有这一路拳掌?”
“不知道。或许有吧,但是贫僧没学过。”
又有人问:“崔大师,你觉得这俩人的武功怎样?是否是大师你的对手?”
“这阮小五肯定不是贫僧的对手,不过这个使双掌的就不好说了,只有动起手来才能抻得出他的斤两!”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对崔大师报以敬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