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鹿哥剑法变换越发无痕,十八兵器阵一一被破直到山顶。山顶守关的是他此世界的爹,用的一双肉拳。到此时鹿哥也明白最后一关定然是换了人,然而打还是不打是个问题。鹿哥放弃了他的剑,就算剑未开刃,以剑敌拳,他觉得不公。谁料老爷见他弃剑用掌,怒气值直升,一声“小兔崽子”一拳攻来,当真是一点儿都未放水,拳拳到肉,击击有声。鹿哥行弧化力,以柔克刚,只守不攻,表面看来形势一边倒。
“鹿哥,您别放水呀!”小白摇鼓呐喊,只盼鹿哥反击,心道老爷是个傲娇,鹿哥您青出于蓝老爷只有高兴的份。
谁料鹿哥后退几步,避开攻击,却是不想打了。
“怎么?小兔崽子不敢攻击?”老爷此时兴奋不已,心道小兔崽子山下走了一遭功力猛进。
“不打了,”鹿哥收势,说不打就不打。
老爷气沉丹田,一声狮吼,曲指成爪冲着鹿迷生抓来:“小兔崽子谁给你胆子说不打?再来?”
鹿哥一避,轻轻巧巧一个推手避开,皱了皱眉轻声道:“您又打不过。”玩几把就算,再继续可真要难堪了。
“哥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墙壁后冒出一个丸子头,亦是气沉丹田一声狮吼:“爸!妈喊你回家烧饭!”
鹿老爷:“……”儿女都是前世的债啊!鹿老爷捂着心脏回去烧饭去了。
童哥:“……”小鹿开局太牛逼,他还以为会是一场武林高手华山论剑,谁料结局如此接地气?童哥默默地看管家,希望来个解说。
管家适时地咳两声,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请童哥进门。
说是家,现在的鹿迷生于这里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但听他的这些亲人们嘘寒问暖,鹿迷生也不禁放松。这个世界的母亲是一个温婉美人,看见离家出走归来的儿子不过一笑,柔声细语地道一声“回来了?”润物无声地抚平了这大半年的空隙。
鹿迷生一时怔在那里,这般场景让他恍惚有种曾经经历过之感,熟悉得令人怀念。这天晚上鹿迷生做了梦。自入道以来做梦是极为罕见的事,梦中之事如隔雾遥望一时记不分明,唯一记得的是一袭白裙。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鹿迷生甚至记不得她的脸,但他就是有这般印象,这是个温柔又美丽的女人。
“小白……”夜半惊醒的鹿哥很罕见地呼唤了系统:“元极界有人叫西泽尔吗?”
“哈?鹿哥您睡迷糊了?”夜半无人,小白现出了团子身在鹿哥面前转圈圈:“西泽尔这名字一听就是外国人,鹿哥您怎地问起了这个?”
“不知道……”鹿哥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道:“难得做梦,梦里有些奇怪。”梦里那个女人一声声地叫唤着“西泽尔,你回来了?”语气温柔似水,和今日之事今日之人恍惚重叠在了一起,鹿迷生一时难辨。
小白偷偷地测了一下鹿哥的数据,知晓鹿哥头痛,小白系统心底疑惑,鹿哥伤到的是本源,怎地脑波波动有点不正常?不过鉴于书中人物健康标准各异,小白也没多追究此点,看鹿哥今日失常,难免问一句:“鹿哥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