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这几日都在议论温德祥一家的事情,适才看到温张氏和三叔婶前后匆匆往土地庙来,也都好奇的跟了过来。
不一会儿土地庙门前围了不少看戏的村民,大家听了三叔婶的话,都对着温张氏指指点点,言语中“报应”一词不停歇的出现。
温张氏看着守在土地庙门口的温水氏,又听着众人指责难听的话,老脸一拉,气呼呼的扭着肥硕的大,屁,股离开了土地庙,只是临走前,那眼神还忍不住在土地庙周围“扫荡”。
温婉儿心里惦记着被她吊在井里的两只兔子,这大冷的天,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冻死,只是冬季井水回温,想来兔子有皮毛护着,或许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冻死了吧,不行,等温德祥回来,还是让他尽早送到县城的酒楼卖掉比较妥当!
卖掉了,有了钱,既能买米回来,还能避免温张氏和温德福来抢!
再说了,这土地庙后面的井,齐云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是知晓的,难保温张氏不会想起来,又返回来找!
三叔婶家,三叔公看着三叔婶带着耷拉着头的温德祥进了院子,面上的神情很不好,严肃中夹杂着叹息和同情。
“德祥啊,眼看着就要开春了,你家那几块地除了在你手里能有点收成,你爹和德福都是个懒的。
大年夜,你一家被温老头和温张氏赶出了家门,三叔公知道你心里憋屈难受,可是那土地庙终究不是住人的地方,前些日子,村里回来拜年的姑娘小子多,不好说事,怕被人闲话。
我本想着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今日去和你爹说道说道,没想到一场大火,又烧了你家两间屋子。
这会儿去说怕是更不合适,后天你早点来三叔公家,三叔公带你去家里和你爹说说。”
三叔公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看着站在他眼前,高大健壮,衣衫破烂的温德祥,又是连连叹息了两声。
“德祥啊,这些米你快些拿回去,娇娘刚刚生了娃儿,身子大伤,你就听你三叔公的,早点回家才是正事,那土地庙又小又冷,可不能长住,婉姐儿身子也不好,为了妻儿,你得忍忍,可不能和你爹娘赌气,犯倔脾气。”
三叔婶拎着半布袋糙米,塞到温德祥手里,明知道温老头一家不是东西,可还是劝慰着。
温德祥点点头,对着三叔公和三叔婶磕了个头,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三叔婶看着温德祥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道:“老头子,你说德祥回家了和在土地庙又有什么区别,可怜他一家子,娇娘和婉姐儿身子都不好,刚添的哥儿也弱小,唉……”
“德祥是个老实的,若是总是在外面不回家,难免会被人戳脊梁骨,就算温老头和温张氏不仁义,但终究是长辈,一个孝字压下来,德祥日后也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