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杜尔没直接上楼,而是在二楼的横段上站了一会儿。
她从之前就很喜欢站在这里,这家赌场的规模并没有很大,一楼营业区一百八十多平方米的空间在这可以看得很清楚。
杜尔笔直站在横段中间看向下面,没入深夜的时间一楼区域也就那么多的人。许多人都是这样,在白天是认真的工作者,到了深夜就开始在这里露出赌徒的爪牙。
没站多长时间,杜尔转身朝楼梯处移动,期间她能感觉到来自其他人的目光。
在楼梯角的垃圾桶前,杜尔停下把手里没有喝完的啤酒扔到里面,这个时候刚好刘鑫浦站在下面要上二楼,于是杜尔一转头就看见了他。
就差两步上二楼的刘鑫浦在杜尔头转过来的同时站住,他想他应该打声招呼。
可是怎么称呼面前的女人,他还没想好,叫“喂”的话,好像不怎么好。所以到底叫不叫,这是个问题。
站在上面的杜尔可没想那么多,在看了一眼刘鑫浦后就继续往上走。
刘鑫浦原地注视对方前后过程并咬牙,刚刚那个眼神还真是让人不爽。
方楼第三层是整体一间的格局,摆在空间里的东西也不算多一张办工桌,一张老板椅,一套沙发还有茶几。
比起之前,赵叔又给加了一台电脑。
进来的杜尔到老板椅坐下,手里的帽子放下后在右边的抽屉里找到了赵叔说的联系方式一牛皮色的卡纸,上面是黑色油笔写下的数字。
杜尔拿出手机和赵哲新相互认证,没多久,梁熊的消息就被传了过来。杜尔盯着屏幕仔细看完后靠在椅背上开始思考。
现在已经是快十月中旬的深秋,这座城市虽然临海但也是四季分明,因此穿了灯芯绒外套的杜尔感觉鼻尖凉凉的。
从少管所出来后杜尔没怎么关注这方面的消息,可大致的走向她也能猜出来。
经过几年的时间,有本事的人会在乱局里走出来,虚势的人也会渐渐退场,这就是所谓的换代。
而梁熊,算是这其中变化最大的了。
如今的他不再是当年爷爷阻止发展的小堂主,而是一朝成为了集团董事。
九年前的事和他也脱不了关系。杜尔在火起前看见了的那个身影,她肯定是梁熊。这么看,梁熊可是做了十成十的好买卖。
大约有一个小时杜尔从三楼下来,在看见二楼围栏处的赵哲新后走了过去。
“怎么样,还满意吧?”
等杜尔在赵哲新身边站住,后者问。
杜尔拿着帽子的手支在围栏上,点点头回了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