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过研究之外，他们没有别的追求，“热爱”这个字眼对于他们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极端浓烈的情绪。

他们的人生仿佛一条平直的线条，没有一丝波澜起伏，也就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他们对生命没有不舍，也没有强烈的对于生的希冀和热爱。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每天按部就班地做研究，假如能够拯救地球或是发明出什么新东西，那就继续研究。

真的到了要死的那一天，就死掉。

“相较于你们只能活一百岁上下来说，我们的永生，才是不正常的。”

“是人，就会死，而我们是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靳西尧的面色始终没有波动，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没有情绪的，也不会感觉到对于死亡的恐惧，或是难过。

但看着他的样子，池清泽替他感到难过，既愧疚又难过。

池清泽握紧了拳头，默默下定了决心，眼神也坚定起来，“那你拿我做实验吧，读取我的记忆，研究我的成分……最好让我把密码想起来，芯片里有第五次文明里的所有资料。”

“那里面有日出日落，山河壮阔，有很多很多的美好事情，你们都还没有看过。假如迟早要死的话，至少也看看这些，起码也不留遗憾。”

除此之外，他还想，假如他们看过这些之后，是不是就能体会到生命的美好，就能对生命产生不舍，才能够调动所有的积极性，去自救。

靳西尧仔细地观察着池清泽，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一瞬间，对方的眼神就由慌乱分散，变得坚定又笔直清亮。

“好，那就开始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