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尧从怀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透过眼睛,他看到了池清泽看不到的东西池清泽的心率图。
透过眼镜看过去,池清泽目前的心率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这就说明,他没有说谎。
可是,他使用试剂和仪器的手法实在太熟练,再加上他脑中被锁的无数条记忆链,这就让人很难不怀疑,他的存在的危险与否。
靳西尧在考虑,该如何做。
池清泽甩了甩头,再甩甩头,碎发飘起来一点,又落回了下眼睑上,刺挠得他更痒了。
忍了又忍,他实在还是没忍住,开口正好打断了靳西尧的思考,“咳,那个……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把头发撩到旁边去?”
靳西尧一抬头,就对上了池清泽透过发丝望过来的眼神,里头充满了局促和赧然。
嗯,是太长了,连眼睛都看不清了。
靳西尧的指尖轻轻划过池清泽的额头,将碎发拨到旁边去了。
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指从皮肤上划过去,那双深而黑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池清泽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局促地解释,“太久没剪了,该剪头发了。”
靳西尧的手指还未离开,捏住了池清泽的发丝的尾端。
他看着池清泽茂密而蓬松的头发,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将鼻子埋了进去,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是一种发自身心的放松的感觉,似乎身体里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别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