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泽回想起从前自己使用按摩仪时窘迫的情景，突然有点想笑。

而在那之后，靳西尧就再也没有打开过按摩仪了。

池清泽突然觉得很窝心，“谢谢你，愿意包容我，迁就我。”他越来越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靳西尧有多么难得。

可靳西尧并没有觉得自己迁就了什么，于是就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寂静了很久，听了很久的呼啸风声，靳西尧才又开口，“拥有着很强烈的情绪，该是什么样子的，又是什么感受？”

池清泽想了想，回想起从前的世界，他突然笑了，“那样的话，生活会很丰富，也很有活力，每一天是非常多变的，充满了或是细微或是巨大的变化。”

“虽然你可能因为情绪而时常会和别人起摩擦，但我现在才意识到，即便是因为性格差异而引起的矛盾，都是鲜活可爱的。”

“而人与人之间因为性格而产生的彼此吸引，就更是神奇而美妙的。”

默了默，池清泽又补了一句，“比如说现在，被人这样全方位地监视着，拥有强烈情绪的我，会感到不愉快，甚至是生气。”

对于监视这件事，靳西尧很难理解他，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那爱呢？爱又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次，池清泽沉默了更久。半晌过去了，他才道：“很难解释的，等你真正体验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他刚才张口，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

没体验过爱时，可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爱的周边影响到爱的本质，都可以详尽地介绍个完全虽然他也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