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问道:“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叫你过来吗?”
费云帆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
“今天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一个学生死在10栋619寝室。死者是你的同学刘辉,我们发现死者的手机里在九点以前反复拨打着同一个号码,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吗?”
费云帆心崩的紧,试探着问道:“难道是我的?”
那个叫文队的人,伸手拿了一个塑料袋,袋里装着一只手机。那只手机费云帆见过,正是刘辉经常用的那只。文队很熟练的打开手机,翻开了通话记录。然后转了一个面给他看。费云帆看见上面的手机号。手机尾号5967正是他的手机号码。
费云帆心又一次被揪紧,从他裤兜里摸出手机,将手机打开。上面果然有五个未接来电。来电的名字是刘辉。
费云帆愣在原地,他和刘辉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并没有太多的电话来往,特别是开始当网络写手,为了清静搬出宿舍后,更加没有来往。刘辉在死前为什么会给他打这电话,难道是想要告诉他些什么?
“你为什么关掉手机?”文队的问话把费云帆从神游中拉了出来。
“我是个写手,在写作和睡觉时不喜欢有人打扰。联系我的人很少,所以没有必要开手机。”
谢维忙说道:“对,这点我可以作证。每次有事都是我给他留言,或者去他住的地方找他。”
文队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们只是想想了解他在最后打的这个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你。”
费云帆细细的回忆这几年他和刘辉的接触,他和刘辉个性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性格,他家是乡镇上再普通不过的家庭,而刘辉从小就跟混社会的坏小子整天绞在一起,性格不相同,在一起的话题几乎没有,可以说是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费云帆和文队说了下几年的基本情况。
文队显然对费云帆的回答并不是太满意,但见没有任何进展,也只好让他们先回去,等以后有什么新的发现再向他汇报。然后他把电话告诉了他们。
费云帆和寝室的几个同学走下宿舍楼,他跟随谢维他们走到一个僻静地方在后面叫住了刚才一直不住看他的向谷浩:“眼镜,刚才你一直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向谷浩看了费云帆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随即回避着他的目光,说道:“不,没有什么事?”
费云帆看着向谷浩这样的表现,立马觉得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可能和自己有着什么联系,语气立刻变了一个声调:“你知道刘辉是怎么死的对不对?”
向谷浩被费云帆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旁边的张宪看了一眼,马上又摇着头说:“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宪———西藏人,为人耿直爽快,有着大多数西藏人的特点爱恨分明。一米八七的个子配着两百多斤的肉,加上他长了一张酷似前篮球运动员巴特尔的脸,给人第一印象有点不好接触,寝室里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大个。
费云帆立刻怒瞪双眼,看向张宪,吼道:“刘辉是你杀的?”
他们明显被费云帆这个结论吓了一跳。彼此面面相觑一阵,随后陷入一阵沉寂,并没有一个人回答。
半晌,谢维才说道:“四川(四川是他们在寝室叫费云帆的绰号。),这件你最好不要牵扯进来,我们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刘辉并不是我们杀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他们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事,而且这件一定多少会和费云帆有联系。
费云帆轻叹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不想告诉我,那就算了。但是你们自己一定要小心。还有去洗洗澡,你们身上有股味。”说完,转身离开,他感觉他们并没有立刻走掉,而是看着他走远后才离开那里。
从学校出来,心情压抑到了极点,虽然费云帆对刘辉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四年。
费云帆随便在学校周边找了一家快餐店坐下,点了一个汉堡,一杯可乐,虽然不饿,但口中嚼着话东西,心情会平和一点。
快餐店正对着学校大门,费云帆看着校门进进出出的人发呆,懒懒的听着快餐店放的音乐,忽然门口闪过两个熟悉人影。
张宪和谢维两人并排而过,好像在商量什么事,费云帆往墙边靠了靠,他们也没往快餐店看。
刘辉才出了事,他们应该在寝室里,现在出来干什么?还走得如此着急。
费云帆出了快餐店,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为了不被发现,不敢靠得太近,他们谈话的内容根本听不见。
谢维他们转进一条胡同,这里以前是当地人居住的地方,建学校时,没有拆到这里来,离学校有点远,餐饮的生意在这里没法做,当地人脑子活泛,把这里改成小旅店租给学校这些男男女女,除了周末,这里没什么人。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们走到一间一层小平房跟前停了下来,张宪四处张望了一下,走进了平房里。
费云帆悄悄的摸到墙根,房子是砖瓦房,隔音效果不太好,附着耳朵尽量去听里面动静。
“你说会被发现吗?”张宪的声音。
“这里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个意外,你就呆在这里,现在还不到你该出现的时候。”谢维说道。
“你们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这样就牺牲掉一个,不觉得这样做太冒险吗?我们这次出来必须要找到他,要不然回去没法交代。”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的记忆是残缺的,我们这样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为稳妥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找上我们。”
“小伙子,你是掉了什么东西吗?”费云帆心里一惊,一位中年妇女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