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霖只是瞪着巧姑说,但吕逸却是实实的感觉到他的这句话也是再提醒着自己,吕逸知错的低着头将多话的嘴紧紧闭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巧翠的身体每况愈下,只是站在这里说了一会儿的话,也废去她好些力气,已经感到有些疲惫,她放低了声音缓缓说道:“那个小丫头,奴家记得她,性子沉闷不爱说话,虽然大家同在一个绣院,但几乎就没说过话,更别说恩怨了。奴家之所以感到诧异,是因为奴家知道,孙玉芝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自从她协助少公子打理布庄开始,她就打算除掉异己,奴家就是第一个,可那小丫头才来到锦和两年,这第二个死的不是别人却是她。”
“巧翠,你还真是用心良苦,这些说辞只怕是你早就编好的,大人,这女人一派胡言,说的话都不可信。”孙玉芝立即辩解着。
“本官听说,当日将军府的人前来下定金,在决定绣娘分配上,你们起了争执,你对安排了霍宁等人极为不满。”
“大人说的没错,是起了争执,不过是我和这个贱妇。当日她要断了奴家双手所有人都退后避嫌,却只有一个毫无交情的小丫头敢站出来替奴家说句话求个情,奴家的心也是肉长的,这个情奴家定当是会记一辈子。孙玉芝废了奴家的手,奴家当然想杀她,但大人也看见奴家现在这副模样,杀只鸡都做不到,何况是人。”
许霖侧脸向身旁的吕逸问道:“巧翠所说,可句句属实?”
吕逸心中开始有些慌乱,在巧姑的一番话下,情况是越来越对孙姑不利,一时间他又无法去找更有力的证据或是理由反驳她,他想狡辩些什么,心虚的偷偷看了一眼许霖,他那双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这让吕逸更加忐忑,他思索了良久才点了点头,道“乐溪替她求情确有此事,但这不能代表什么,你自己刚刚也承认了,想要报复孙姑,毒害小妹并不是你的本意,只是误打误撞下给孙姑的毒正巧被小妹误食。”
“敢问少公子,奴家的毒从何而来,奴家又如何下毒想要毒害那贱妇?”
“这...”
再任由他们争执也是无用,大致情况许霖已知晓,便出声打断,“好了,把这两个妇人带回大牢关押起来,随后再审。”
许霖再去到案发地勘察了一番后离开,稍微松懈下来的吕逸此刻脑子一团乱麻,诸多事情都不知该从何下手的好,他坐在石凳上,揉着太阳穴,沉沉的叹了口气。
一双玉手贴服在了他的手上,为他轻轻揉按着太阳穴,以为是乐溪的他反手握住了那双手,“乐溪,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吕逸转身一瞧,却是白芳,吓得他赶紧松开了她的手,“怎么是你?”
“少公子,你和乐溪..”白芳惊呼出来。
吕逸赶紧上前便捂住了她的嘴,“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定不饶你。”
“少公子,少公子,将军府的人来了。”
祸不单行,小厮再一次匆匆前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