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默菲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接话，李妍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勾唇一笑，步入正题。

“你不是我亲生的。”李妍淡淡看着她，丝毫没有拐弯抹角，“你慢慢长大了，自己是不是也早已感觉到？”

“那父亲呢？”宁默菲刚一问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的确急于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女儿的事情，但这么一问的确有失妥当，和着上辈子那些年都白活了似的。

话才刚出口，李妍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她看着宁默菲的表情渐渐从淡然到不可置信再到愤怒。

最后是冷哼一声：“你父亲待你如何，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你问这话是怀疑你父亲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还是怀疑什么？”

气氛渐渐尴尬起来，宁默菲正在犹豫如何应答的时候，有佣人过来打破了尴尬，她恰时出现，小心翼翼问道：“夫人小姐需要喝点什么吗？”

“两杯冰水！”李妍仍然有些怒气。

家佣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赶紧点点头下去了。

宁默菲心中有苦难言，并不是怀疑，而是她的确不是父亲亲生的，她要如何婉转告诉父亲这个事实，并且不让他伤心难过？但忽然又想到，这不是此行的目的。于是侧了侧身道：“我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经过。”

“当年没有什么经过，不过就是与你父亲结婚后，忽然有一天他将你带回来，说是他的女儿。”李妍垂眼看着宁默菲：“我能怎么样？闹离婚，还是直接把你丢出去？”

宁默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妍。她明白一个女人再大度都不可能把不是自己亲骨肉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骨肉，她这些年没有害她已经是好的了。

“我承认这些年我对你不够好，可是哪一个女人可以把自己情敌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况且，结婚前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这些年你分走了多少你父亲对你弟弟的爱你不知道吗？我一个做母亲的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李妍越说越激动。

宁默菲赶紧打断她：“情敌的女儿？”

“你是你父亲和他初恋的孩子。”

宁默菲似乎明白了什么。正好佣人端着两杯冰水过来，轻轻放下道：“夫人，小姐，这是你们要的冰水。”

宁默菲不想再刺激李妍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于是起身道：“母亲，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很多事情，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虽然您可能从未把我当作您的女儿，可我却曾经真的当您是我的母亲。”

宁默菲言语坚定，李妍有些诧异，起身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母亲，少喝冰水。”宁默菲暖暖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过几天再回来。”

这是她对她的最后一丝关怀，以后，两人就当陌路吧。省得相互折磨。

现在要紧的是，得去调查下，宁爸的初恋是谁。

而她此时并不知道，宁振彬正接到吴秘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