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次吧,我二叔病了,丁婉婉半夜去的村卫生室,哎,你猜怎么着?”程秋桂咕噜着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一拍大腿,故作玄虚的问。
丁富喜满腹狐疑的站住了脚步,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背着手,躲在树后,倒要看看她是怎么说!
兴致正浓的程秋桂歪曲事实继续说:“她不但一分钱没花,村大夫还给她钱让她上镇上抓药,这本事,你们不行吧!”听着她淫邪的笑声。
丁富喜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拳锤在树上,怒瞪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的。
“程秋桂,你之前住院的钱,是我亲眼看着婉婉上县里卖头饰,一分分给你挣的,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居然这么编排一个孩子,你没女儿吗!”
听到声音的程秋桂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丁富喜,来不及多想的她见了鬼似的跑了。
丁富喜生气的回到家里,找到正在厨房给自己熬药的丁婉婉:“你跟二爷爷说,我看病的钱是哪来的!”
丁婉婉不想让丁富喜心里难过,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
丁富喜看到这样的丁婉婉,心里针扎一样难受,他不相信丁婉婉会像程秋桂说的那样,可丁婉婉的态度,让他着急:“孩子,你不会真的为了我的医药费干了傻事儿吧?”
丁婉婉看丁富喜神情不对,说话也莫名奇妙:“二爷爷,你说什么呢?”
丁富喜把听到程秋桂的话告诉了丁婉婉,听到这些丁婉婉生气之余,为了不让丁富喜担心,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当然婉婉故意省略了丢钱的环节,只是告诉他借了村大夫的钱,减少丁富喜的愧疚感。
丁富喜舒了口气,心疼丁婉婉的不易,心里骂着程秋桂的缺德行为。
照顾了丁富喜几天的丁婉婉,看他身体恢复的不错,想想自己应该尽快赚点钱把村大夫的钱先还上,叮嘱了丁富喜注意事项,又独自进了城。
丁婉婉找到之前上货帮他清仓的老板,和他商量先拿货后结账,一天压一天,由于之前合作愉快,丁婉婉的拿货量也不多,老板爽快的答应了。
当然,婉婉还是顺带拿点他那不好卖的货品,帮老板清理库存。
丁婉婉,为了多卖点钱,多跑了几个地方,一天下来收获颇丰,累得她腰酸背痛。
丁婉婉看了看手里交完老板剩下的钱,她坐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捋整齐。
婉婉想了想,现在丁富喜的病刚刚有些起色,家里每天的饭菜补不回来他缺失的营养,她打算暂时先不还大夫的钱,给丁富喜买点营养品,让丁富喜快点好起来。
丁婉婉买了两盒营养液,又买了两盒钙片,美滋滋的提着东西坐上了回村的车。
回家后婉婉把藏在衣服里的营养品,掏出来交给丁富喜,叮嘱他,一定按时服用。
丁富喜接过来后,看着她很是心疼,并告诉她,不要再乱花钱。
而婉婉却笑嘻嘻的样子,让丁富喜放心,不用担心花钱。
此时丁富喜被婉婉的董事暖到了,他很欣慰。
第二天。
婉婉一大早就到了县城,上了货,来到客流量较大的火车站附近,大声吆喝着:“漂亮的头饰,今年流行新款,批发的价钱卖了,物美价廉,姐姐,来一个吧,很便宜的。”
说着拿着头饰,在一个过路的姐姐头上比划着。
婉婉掏出准备好的镜子,给她照了照,顺着这个姐姐的方向望去,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引起了婉婉的注意。
那人臃肿的眼皮凑热闹的挤在狭小的眼睛周围,塌塌的鼻梁下两个“下水道”向上翘,厚实宽阔的嘴巴里歪斜的戳着稀松的黄牙,双臂纹的黑乎乎一片,可惜了他漂染的黄色头发。
婉婉知道在现在这个年代,这身装束的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婉婉看见他身边还有几个和他年龄相仿,同样打扮的人,时不时的向自己的方向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