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姑娘,到了。”
一路上的颠簸,晃的路安宁头晕恶心,如今听见青涯的声音,便赶忙下了车,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那守门的守卫已经换了两个人,见青涯大人回来,上前行礼,又见路安宁撩开了马车的纱帘,走了出来。
头发用一根雕花白玉簪随意的绾起,额前散着些许碎发,一双美目里流转着人间春色,让人看了都移不开眼睛。
路安宁站在马车上,一手锦盒一手葫芦,那拿着锦盒的手,还不忘把清凉膏一并按在盒锦盒上。
这马车略高,路安宁两手拿着东西,倒是不好自己扶着马车旁边下车了。
察觉到路安宁的手足无措,青涯扫了一眼一旁的守卫,那方脸侍卫立马上前伸手道:“还请姑娘把东西交于我,好让姑娘好下车。”
路安宁听了,便顺势将手中东西小心的交于面前的侍卫。
自己扶着一旁的马车便跳了下来,那绿色的裙摆上的祥云,随着她的跳动也飞扬起来。
待路安宁下了马车,青涯便领着她进了王府。
还是上回的海棠院,那花开的正好,偶有微风拂过,点点花瓣便随着风轻轻掉落下来。
路安宁从那树下走过时,花瓣正巧被风吹落的掉在头发上,给她又妆点了一些美意。
只是她要这花瓣又有何用,想叫人欣赏的那个人也不在身边,想着,便抬手把那花瓣扫了去。
亦还是那间书房,路安宁推门进去,青涯随后把门关上,重复的就像她上次一般。
只是上次来心里满是不服,如今心里都是妥协。
面前的檀木桌没人,走了进去,就见一边里屋里,牧云邪正坐在书桌后,面前叠着几封厚厚的信件,正一一拆开看着。
听见那没有规矩的推门声,牧云邪就知道来者何人,便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信,“面具怎么用可会了?”
“嗯。”
路安宁坐在圆桌旁,也不想与他靠的太近,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路上颠簸,早就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