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柳如颜,正静静地坐在喜床上,今日是她的新婚之夜,她原本以为她会与墨凌寒琴瑟和鸣,但此时已是三更天了,墨凌寒却还是坐在书桌旁,好似对他手里3的那本书,看的极认真。
但也只有墨凌寒知道了,他此时的眼里根本没有把书看尽,这是他第一次成亲,此情此情,他为何好似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红红的烛火,点燃了整个屋子,那烛光与那床上的人相交成辉,虽那是张极美的脸,却丝毫不让墨凌寒动心。
柳如颜双手紧握,她整整的在此坐了几个时辰,她真的很想过去问问五皇子是否可以就寝了,但她的矜持与自尊却不允许,所以此时的柳如颜此刻也很似煎熬。
就在她以为她要在这里坐到天亮了,而一直不动的墨凌寒突然起身,大手一辉,屋子立刻漆黑一片。而坐在床上的柳如颜心突一紧,她知道接下来,所代表什么,在她出嫁时,母亲就与她说过了,过了这一夜,她便真正的成为五皇子的女人了。所以虽紧张却也有期待着。
“齐郁,这般晚了,你为何还不歇息呢?”夏悠然柔着朦胧的眼睛,关心的问道,她发现,在郁府的齐郁每日的心事,便是重重的,好几次她都发现齐郁也是像此时一般,一人静静地站在窗前,抬头看着月光,那沉静地双眸,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郁听得声音,便转过身,只见刚刚还一脸沉思的俊脸,却在转过身,已是满脸柔情。
夏悠然起声,为自己披了件单衣,虽这天气也渐热了,但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所以夏悠然也顺道为齐郁拿了件披上。
“谢谢!”齐郁接过夏悠然手里的衣裳。
夏悠然见他没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便也没在问,而是同他一样,站在他身旁,也是学他一般静静地看着那天上月光。
齐郁看着那清秀的侧脸,脸上忍不莞尔一笑。
“悠然,若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的。”
夏悠然有些诧异,虽然她是很想多知道有关些他的事,但若他不说,她也不会勉强的。虽她与齐郁是夫妻,但她觉得有些时候,还是要有独立的空间,这可能跟她的前世一个人生活有关系吧!她一向独来独往惯了。
齐郁拉着她坐回了床沿,“他娶了永昌候府的柳如颜。”
“他?”这个他应该指的是五皇子吧!这几日京里,郁府的人都在说这五皇子要迎娶正妃与侧妃,府里人还私下议论,这五皇子正妃之位本应该是这郁倾其韵的。
当时夏悠然听道,也只是一笑置之,在她看来这五皇子娶谁都一样,都跟她没关系。
齐郁看着夏悠然脸上的神情,只见她无一任何反常,可那日她为何在看到墨凌寒时,脸上会有闪过微痛苦之色,虽是一闪而过,但当时一直有注意她的齐郁,却是瞧的清清楚楚的。
“齐郁,五皇子娶了永昌候府的嫡女,是不是对你不利呢?”夏悠然觉得齐郁会突然说出这话,也可能此事会对他有其影响,不然她想不到什么理由,他为何会这般紧张。
她知道他对郁家有恨,又怎么是因为这郁倾韵没做的五皇子的正妃,才会在意五皇子娶的是永昌候府的嫡女呢!
齐郁为何会在意五皇子娶的是谁,那是因为上一世,墨凌寒娶的正妃根本不是柳如颜,而是郁倾韵,这永昌候府向来与郁府不对付,他也知道嘉和帝这般做的原因是为何。
若他猜得没错的话,嘉和帝已经对凌王下手了。
“睡吧!”齐郁见她并没有因墨凌寒而有太多的情绪,便也觉得自己是否多心了。
齐郁这般举止,却让夏悠然觉得有丝奇怪了,“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的?”不过,这天也还没亮,她却是还没有睡够,所以她也没纠结齐郁这话,便也按着他说的,又睡了个回笼觉,但却误了给郁老太君请安的时辰。
“呦!我们家尚书夫人好大的架子啊!这日晒三竿了,才显身。让我们一干人等好等好!”夏悠然来到郁老太君院里请安,便听到凌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孙媳来晚了,望祖母见谅,孙媳愿受罚。”夏悠然并没有凌氏的话而感到难堪,全然是副有错认错的样子。
郁老太君看了伏小做低的夏悠然,并没有因她的诚恳的态度,而感到高兴,反而夏悠然那张沉静的脸,让她觉得此女子,显然并不畏惧与她,不然为何没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紧张。
不过她即说要受处罚,那她也不会错过,虽她也有惩戒,但也不能做的太过于明显,不然她那个好孙子,又该已她身子为由,胡乱编排于她了。
“夏氏,既你知错,那我念你是出犯,那便对轻罚,你自行到外头跪两个时辰吧!”
郁老太君轻飘飘的两句话,却让这屋子的人,神彩各异。
只见凌氏一脸得意的笑,而在此的众人却只有齐氏为夏悠然担忧道。
齐氏刚想站出来求说,只见夏悠然对她微微的摇了摇头。
夏悠然是知晓齐氏想干什么,但觉得齐氏没必要这么做,这郁老君本看她们这房不喜,再加上又一个凌氏,若此时婆婆在站出来为她求情,那还不若得她们口舌,所以她觉得没必要还要多一个人受处罚。
不过这郁老君也算得精的,这只是罚跪也属正常,但这此时日头这般大,且还在后院之中,罚跪,那即要受那毒热之苦,还要受尽下人们笑话,这主子被罚跪,也不属多体面的事,且还在这人来往的。
但这郁老君已发话,若她还反抗,那待会又要来个不敬长辈之罪了。
所以夏悠然还是乖乖的去后院跪着,不过她也不是全然受着的。
只见夏悠然刚跪下,便高声喊道“孙媳有错,望祖母原谅,孙媳并非故意来迟,只因觉得祖母年世已高,便想着让祖母多睡会,后再来叨唠祖母。”
“孙媳知晓祖母心善,不舍孙媳受苦,顾而才轻罚,但这本也是孙媳自做主张,祖母不必介怀,祖母罚之,孙媳甘受。……。”
“这落尘院的这位是不是个傻的,这老太君这般罚她,她还说是轻罚,还说老太君心善,”几个路过的仆人忍不住轻声讥笑道。
夏悠然在屋外,说的越动情,说的越大声,这郁老太君的脸便越沉。
“桂嬷嬷,让她进来,”郁老太觉得,这夏氏便是故意的,她只不过让她去罚跪,便给他扯出这么多话,若她再不让她起身进来的话,待会还不知道要再说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