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漠背靠着龙椅,冷漠地一瞥下方的紫袍男,手上旋转着酒杯。
紫袍男被暼得瑟缩了身躯,不敢再说话。他是敬畏残漠的,却又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残漠忽然一个摆手,冰冷吐出两个字:“残雨。”在场领会的官员皆行礼退下。唯有紫袍男也就是残雨被留了下来。
这时殿外又走进一身着黑袍的男子,娃娃的脸官。
“国师!”残雨敬重下礼道。
“嗯!”娃娃脸上装淡然很是违和。
“残漠,这次我制了一种可以破解天下各种阵法的药物,实在是给那人浸泡的药时效太短,如今那胡清几人都未感染上,现下可以利用这个……”说罢娃娃脸国师献宝似地从袖中拿出一瓶蓝色液体药物。
在这个雨城,也只有娃娃脸国师是真的不怕残漠,说起这俩人还有一段渊源。自小残漠就在黑暗的雨城生活,五岁时被皇室里的兄弟推进了可怖的绿林中。在那里他遇到了他。穿着黑袍,瘦高的个子就那样护在他前面,自此在那绿林中什么也不怕,也自此幼小的他被激起了身子里暗藏的黑暗因子,整个人变得冷漠至极,不善言语。
别人都道他冷漠,不够残暴。实则不然,只是从未有人见过他残暴的样子罢了。
残漠接过,淡淡转动药瓶,凝视片刻后扔给残雨,残雨接住,一脸雾水。
娃娃脸国师很不耐地看着一脸蠢相的残雨,掸了掸衣摆,道:“下次你必须找到机会去破了那风国军营的阵法,只需往营地的地上洒一滴,明白?”
“是!”残雨望着药瓶,笑得诡异。
残漠不知何时已靠坐在龙椅上,一手支着头,修长的一双大腿翘在御台上,冷漠的扫视下面两人。
对他来说,残雨只是一颗较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国师宫冥是他的手足……
森林深处。
落错四人往前越走越深入,有落错的带领似乎很安全地到达了地方,但似乎又暗藏危机。落错锁定目的地,便停了下来。
随处可见粗达二十至三十厘米、长达三百米的藤本植物沿着树干、枝丫,从一棵树爬到另外一棵树,从树下爬到树顶,又从树顶倒挂下来,皆交错缠绕,就好像是稠密的网,一道道。还有许多附生在乔木、灌木或树干、枝丫上的植物,与竞相开放的各色花朵相得益彰。好不奇妙。
其中最为显眼的还是大片匍匐在地表上生长的阴阳花!
梨玄激动不已,“落错!”
“落前辈!”梨期、梨望,也是欣喜得难以自已。
落错看着地表上匍匐生长的阴阳花,却是蹙眉道:“不对!这些阴阳花似乎大了许多,而且……”
“哈哈哈,当然不对,这些可是我二次培植出来的呦,可还像?”国师宫冥突兀出现,双手环胸,一脸戏谑。
“走!”落错看来者不善,低声喊道。能突然出现在这地方,说出那样的话,必是诡异的很。
四人一个移步离开了原地。
宫冥站在原地,娃娃脸上再无戏谑,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只有那嘴角处可疑的冷笑弧度。
四人被困在了绿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