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里只能朝他默默点头。
“皇上身中梦入繁华,看来寒冷越与巫国有关联。当年巫国惨遭灭亡,据说无人生还,如此想来还是有人金蝉脱壳了。”衣羽有一下没一下的散打折扇,来回拨弄。
寒冷墨低沉着嗓音,俊秀的脸上带着一点帅,“衣羽,好好去查查寒冷越近来的动向,跟谁有过接触。以前是他们还未触及我的底线,所以我从不管他们背地里的阴谋诡计,现在,他们竟连父皇都谋害了,我得好好跟他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寒冷香呢?近来有什么动作?”人都是有底线的,触伤到他所在乎的人就是挑战他的底线。
衣羽停下拨弄折扇,状似想了想:“寒冷香?倒没什么动作,据隐卫所报,她最近一直都呆在公主府中,从未踏足半步。”
“墨,你这是打算要面对圣上的权利交接了吗?”
寒冷墨两手一摊:“不,我还是寒冷墨,父皇他还有西王,将来西王必是能担当大任的。”
“寒冷西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还真难为你父皇一直这么执念于你。”衣羽直摇头,颇风情款款的摇曳折扇。
只可惜寒冷墨就是皇族的异类,生性洒脱,无拘无束,他母后也是个性情中人,最爱追逐天下山河,而他父皇最倾心的便是他母后,所以准许了她的志愿,不愿强迫她留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犹记得当他母后说要去看宫外风景的时候,抛给了他两个选择:一跟她走,二便是留下来。他选择了留下来,但并不代表他会受约束,追逐名利。他父皇对此既无奈又欣慰,无奈的是寒冷墨从不接受他给的任何权利,欣慰的是仍处处为他着想。
第二日早,寒再天清醒过来。
“圣上可醒了!”童里咧嘴一笑扶起他靠后枕上。
寒再天就着他的手臂,拖着身体往后靠:“朕怎么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梦里有墨儿在朕身前,还有语轻。”
童里站直身板,噙笑:“皇上您是过于思念皇后与王爷了,再加上您中了一种名叫梦入繁华的迷香,才会这般陷入睡梦中。”
“迷香?梦入繁华?此刻朕的脑袋倒是有些昏沉。”
“皇上是没事了,昨儿个王爷派医冥大人来给皇上解的迷香。”
“墨儿他为何不来看朕?”
“皇上,王爷自是心中挂念您的,不然不会派医冥大人前来为您诊治了,就连太医都瞧不出您的病来的。想必王爷是有事情来不了吧。”
“好了,童里与朕说说为何朕会中了迷香,又睡了多久,朝中大臣有何事吗?”他心里叹了口气,墨儿的脾性我怎会不了解。
“回圣上,您常日燃的安眠香被越王暗中给换成了迷香,您整整沉睡了五天,朝中大臣知晓您龙体微恙,皆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对于越王突然领兵攻打月国很是不解,只待皇上您能早日康复好给他们个答复。”
寒再天气得浑身颤动,神情偏激,浓密的胡须都气得直翘,“这个孽障到底想要干什么!”
童里上前替他顺顺胸口:“皇上息怒!待您完全康复便也能明了了,再说王爷现今也插手查于此事了。您就放宽心吧。”
“当真?墨儿也会管朕的事了吗?”寒再天直视童里双眼。
童里垂颜一笑,手上动作不停:“医冥大人来了便足以说明。”反正他在王爷身边多年,多少也是了解到他的脾性的。
寒再天终是松软了紧绷的身体,仰后合上双眼:“嗯!是了,有墨儿在朕便放心了。”
童里脸上挂笑,有一下没一下的为寒再天抚着胸口,像是要帮他把胸中郁气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