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天师院的门前,多了一位“掌门人”,时常端着小酒,斜靠在院外的桃树下,晒着阳光,悠哉悠哉。
许多人前来拜访圣人,可被他一一拒绝。他在这里不谈修行,只论诗词歌赋,如今的长安恰好是科举期间,无数书生学者来到长安参加科举,纵然天师院是曾经世人口中的禁地,可如今圣人在此,还是以才学扬名天下的李太白,但那些学子依旧赶到这里,与他交流文学,甚至有些欲将天师院所在坊市的那些空房租下,住在里边,以便时常可以来此。时隔数十年,这座坊市居然唤起些许生机。
这下陈安居然极其高兴,这让几人很是不解,询问后才知道,原来这片坊市的所有地契,居然在他手上!
曾经天师院出事之后,这里的人纷纷将房子抵押卖出,剩下不想走的也被谣言蛊惑,也不敢待在这里,接手这里的就是红袖楼。红袖楼不仅在长安经营着酒楼赌坊,还有一些风月场所,可他的底蕴有些差劲,比不上天香楼那种底蕴深厚的酒楼,原本以为日后此地会恢复原样,凭借低价收来的房屋会赚上一笔。哪知这里越来越差,多年来无人敢入天师院,更无人敢在这间坊市之中居住、开店,所以这片地契几乎烂在手里。
几年后,长安有些动荡,红袖楼支撑不住,几近破产,只好已更低价格卖掉这些地契,陈安思索之后就将它尽数买入。
张小月听后,皱起眉头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房子?”
陈安摇头道:“若是天师院日后可以逐渐恢复,那这里必将需要有人居住和经营,不过现在还为时尚早,只有等日后再论,我们还是先努力修行,成长起来,才有资格在长安城真正立足。”
张小月明白他说的话,点点头。
陈安望着天空,也皱起眉头道:“不过,如今我们有前辈庇佑,可以安心修行,可我还是没有想明白,皇宫之中,皇上是怎么想的,一年了,朝廷也没有人前来接触,也没有人出手,如今圣人到此,他还是没有半分动静,莫非他也想通,不再迁怒于天师院?”
张小月听闻后,没有说话,目光中又泛起哀伤之感。
这天,天师院来了一位少年,一身巫山弟子着装,年级大约十四岁左右,面色神情有些木纳,似乎不善言辞,不喜交流。
张念出院迎接。
那少年先是对着李白深深行了一礼,就站在院门外,上下看了看张念,冷声道:“你就是秦师姐所说的那个想见我的人?”
张念点头回道:“恩,我就是。”
少年道:“你找我做甚?”
张念道:“想请你帮一个忙。”
少年直接摇头道:“师门之别,我不能帮你,告辞。”说罢竟直接转身想要离开。
张念连忙拦在他身前,道:“别走啊,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拒绝?”
少年神情还是那般古板,说道:“我没有理由帮你,也不想帮你,抱歉。”
这时,陈安发现院外有动静,就出来看看,正巧看到张念一脸尴尬的看着那少年离去,喊道:“咦?这不是钟无吗?”
那叫钟无的少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止步转身,看到是陈安后,道:“原来是你,你怎会在这里?”
陈安问道:“你不知道我为何在这里?”
钟无摇头。
陈安拍拍脑袋,惊道:“果然!”然后又指着张念问道:“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钟无又摇头。
张念虽然听落雨说过,这少年不善交流,消息也很闭塞,可没想到居然到这种程度。
陈安问道:“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张念说道:“哦,是我喊他来的。”
陈安眉毛微挑,问道:“你喊他做什么?”
张念回道:“我想让他帮我一个忙。”
钟无摇头道:“我说了,我不帮。”
陈安疑惑道:“什么忙?必须得他来帮?我不行?”
张念看着钟无,摇头道:“我想要他演示一遍打铁剑。”
钟无有些意外,问道:“演示?为什么?”
张念点头,道:“麻烦你演示一遍,一遍就好。”
钟无又再次上下打量张念一番,转头看向陈安,问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