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回来时，公司已经变天了。

海城分公司正式收到吴天的上任通知，总部甚至都没有给张清打招呼，还是陈玲前一天晚上打来电话通知他第二天参加吴天的上任会议。陈玲跟了张清三年了，还是认可这位胖经理的，借着这个机会说了不少体己话。张清又感动了一把，且不论韩川吴天如何，能得到手下人的认可，说明自己这几年也没白混。

张清卡着点进的会议室，进门前就听里面讨论的很激烈，不是在讨论吴天，就是在说张清。结果一推门进去，所有人立刻闭了嘴。

张清先扫了众人一眼，确认韩川和吴天还没到，然后才像往常一样打了招呼，脸色平淡，语气冷静。

众人一时摸不准他此刻的情绪，没人敢再说话。

“刚不是挺热闹的嘛，怎么这会儿都不说了？”张清笑道。

“张总……”卢明浩第一个忍不住开口，“这事，真特么的……”

“说什么呢！”张清一听，卢明浩这直脾气又要胡说，赶紧打断他道，“说多少回了，开会时候不准说脏话。看看你，还当主管呢……”

卢明浩突然被呵斥，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之前公司的管理层就一条线，也没啥可竞争的，多说句少说一句没人多心。现在不一样了，多了个吴天，人家背后还有个韩大少，之后的事情怎么个发展方向还不好说，也保不齐底下的人都是什么心思，有些话还真是说不得。

卢明浩回过味来了，一屁股坐回座位上，还不解气的拍了好几下自己的脑袋。张清趁着这个机会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刘邦国正盯着桌子上的记事本看，甚至连头都没抬，陈玲倒是给卢明浩使了几个眼色，对方只顾着意气用事去了，啥都没看到。其他几个分公司骨干也是表情各异，连眼神都不敢和张清碰上。

这就是职场，张清混了这么多年，也是深谙其道，好在还有陈玲和卢明浩这样的人，心里暖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