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回我，我知道你嗓子不好。”

“……”

“其实吧，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说这话的时候，杜乐成偷偷瞄了一眼张清的脸色。

张清没看见杜乐成的动作，他正专心对付眼前的粥。熬的糜烂的鱼粥很香，但是张清看着这粘稠的乳白液体，总是想到韩川塞在自己嘴里的东西，胃里一个劲的翻腾上涌。最后终于没忍住，甩了勺子冲劲厕所大吐特吐起来。

杜乐成没有立刻追上去，他停下吃饭的动作，低头看着碗里的粥，不知在想什么。

张清终于吐完了，估计喉咙里刚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又裂开了，最后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红色，嗓子也痛的要命。

“你不会怀孕了吧。”杜乐成看着张清回来，一改之前的沉默，一脸严肃的盯着张清的大肚子，“都怪我，不该买鱼粥，你这个时候闻不得这么大的味……”

“滚……”张清终于忍不住出口阻止那张嘴，只是发出的声音嘶哑难辨，也亏的杜乐成听明白了。

“好吧，好吧，你别说话了，我不开你玩笑了。”杜乐成投降，“还能吃吗？实在不行就算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啊呸呸呸，我给你熬个小米粥吧！”

杜乐成这么一说，张清的脸腾的烧了起来。

“你，你……说……”张清扯着嗓子嚷嚷，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杜乐成打断了。

“好了好了，都说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了，你还硬撑！”杜乐成说道，“虽然我年纪比你小，但是睡过的人比你多了去，我知道你恶心什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换我也恶心！该死的！”

这一刻，张清真的感觉无所遁形，他究竟还是怨杜乐成的，也更怨恨韩川。

杜乐成再也没有带过带白色液体的食物过来，他知道张清心理精神上受了创伤，只是不知道这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而这个时刻，又不能拉着张清去看心理医生，这件事刚刚过去，杜乐成不敢重揭伤疤，张清也不会去告诉另一个人自己被强奸了，还留下难以言喻的创伤，这是不可能的！只希望，张清快点忘记这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