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有些人受韦梁栋的蛊惑非常深,特别听韦梁栋的话,韦大满就是一个。韦梁栋要得到传国玉玺,无非是想据为己有或者卖出去赚钱嘛。但是他对韦大满却借口说要把象征君的玉玺毁掉。这样可以增加修行。韦大满中毒太深了,对增加修行的事深信不移。”
“你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怎么你这么快就招供了?”石强追问道。
“我可是正经读过书的人。他们那一套就是骗人的,我从来不信,只是给他们跑跑腿,赚点小钱而已。而且,他们也没把我当自己人。那我干吗还像韦大满那样傻乎乎地替他们卖命”廉立康这时似乎为自己的“精明”感到很自豪。
张剑东他们感觉,信息量越来越大了。于是,打算暂时搁置传国玉玺这条线,而是缕一缕凶杀案的情况。
“同顺旅店凶杀案,也是你们做的吗?”石强问
“啊,警察啊,这可不是我做的啊。我只是按照韦梁栋的指示,让韦大满假自首,把案子扛下来。”
“那你知道谁是凶手吗?”石强问道。
廉立康把头低了下来,沉默了。
“廉立康,说话,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想喝口水”
“给他”
“我要是说了,我那兄弟可能就得挨枪子啊。我岂不是对不起他吗?”似乎廉立康还挺“仗义”的。
“这是什么话!难道赋惠莹就该死了吗?如果真是他做的案,那对不起他的也是他自己和他幕后的指使者。再说了,你光害怕对不起兄弟,你就不怕对不起你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石强严厉质问。
喝了几口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廉立康下了决心说:“好吧,我说。我那个兄弟叫向小天。”
“他人现在在哪?”
“回广西给韦梁栋送玉玺了”
“案发当晚,在温馨足疗跟踪韦大满的,就是向小天吧?”石强问。
“哦,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们之间单独行动,彼此不太分享信息的。我的任务就是配合韦大满取回玉玺,向小天的任务就是杀死姑娘”
“任务?杀死姑娘也是韦梁栋指使的吗?”
“是的”
“为什么?”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按照韦梁栋的吩咐,给韦大满传达指令,说赋惠莹是因为违背教旨而被神消灭的。要求韦大满自首,替神分担麻烦,这样他的家人也会祛病消灾的。同时,我还把从向小天处得知的一些杀人细节告诉他了。”
“为什么韦梁栋不直接吩咐韦大满?”石强有些疑惑。
“韦梁栋做事一贯这样,能一个人干的事,他安排两个人各干一半能直接干的事,他要转着弯地干”廉立康答道。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配合韦大满拿到玉玺的?”张剑东抛出了萦绕在他们心头很久的这个这个大问题。
于是廉立康便开始了详细交代了所亲历的3月19日凌晨经过。
在“道尊”韦梁栋的蛊惑下,韦大满决定献出自己手中的传国玉玺给“四孝教”销毁,以捍卫“四孝教”的某种教旨。在道尊的授意下,廉立康被安排与韦大满进行接头并取走玉玺。因为知道传国玉玺事关重大,所以韦大满特意安排与廉立康在岱山一号隧道内上演了一出“调包”把戏,就是担心将来一旦事发,自己好以监控为证,向警方表明自己当晚是去看祖师庙祭拜了。换车后,廉立康从灰色的福特车进入韦大满的白色捷达车,继续向东驶向祖师庙。而韦大满则驾驶廉立康的灰色福特车,向西驶向岱山鱼塘,取获传国玉玺。凌晨5点左右,廉立康驾驶白色捷达车驶回旅馆,拿到韦大满的传国玉玺,然后马不停蹄的赶赴提前约好的地点,把玉玺交给了向小天。由于时间比较紧急,直至廉立康被抓获时,他跟韦大满都一直没有把车换回来。
“玉玺藏在鱼塘的什么地方?”张剑东问道
“不知道。这是韦大满的秘密。这是他家族的秘密,不跟我们说。只知道在池塘附近”
“传国玉玺什么样子?”
“不知道。装在一个挺沉的金属盒子里,外面包裹这厚厚的塑料布”
“你们……”石强还要继续问下去
“行了,先把他带下去。好好想想你的其他问题。需要的话,我们还会再提审你的”张剑东结束了这次审讯。
离开审讯室,案情分析会马上召开。
“这信息量,太大了啊”小李率先开口
“张队,那个传国玉玺的事,不会是真的吧?”小唐也问道
“首先,我感觉这次审讯是非常成功的,廉立康的交代是基本真实的。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我们现在面临非常严峻的现实。无论那个所谓的道尊韦梁栋是出于虚构的宗教目的要损毁玉玺,还是另有企图要卖掉玉玺,我们都得抢先一步。我们分一下工,我马上向领导汇报此事,同时约一下研究相关历史的专家,了解玉玺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真的现身我们这里。石强,你设法搜寻了解四孝教及相关民俗情况的专家,给我们补补课。现在看来,我们曾经掌握的关于韦大满承认不再进行邪教活动的信息是不准确的。至少他对这个邪教还深信不移。以至于,他可以为此献出宝贵的传国玉玺,并甘愿承担杀人的罪名”
“案子有了重大进展,但是谜团也越来越多。大家还得在辛苦一阵子。行动”张剑东一声令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