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兰先生,可否先落座,我太太她身体还很虚弱。”是句温和得体的话,带着他唇角勾出来的恰到好处的弧度,斯兰回神,由安妮虚扶着回沙发上坐下了。
而后,对上墨倾颜探究的视线,斯兰抬手摘下了带了二十七年的面具。一张二十七年未见光的面孔现于人前,那是,与墨倾颜近乎相似的容颜,由于不见光,那张脸白的几乎透明而无血色,一双国人中常见的蓝眼睛,斯兰的倒是没有那般碧蓝,只是微微浅蓝,素来盛着无悲无喜。高挺的鼻,小巧的嘴,本该殷红的唇也因没有血色变得苍白。那本该是张漂亮精致的脸,不知此人年轻时只凭这张脸就收获了多少人的垂青。只是,现在,那左半边脸上蔓延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伤痕的来源是一把锋利的毒匕首。伤痕,于斯兰而言,这些也仅仅是九牛一毛。
“你……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已经靠着湛绎宸坐在沙发里的墨倾颜一脸惊惶,仿佛看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湛墨:……所以他妈这么蠢,是怎么生出来这么高智商的他的?然后这小孩对他爹的崇敬之情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斯兰没有说话,万语千言哽在心头,她暂时还开不了口。惊讶过后的安妮,却快言快语的替她说了。
“二十七年前,恩师刚出生的小女儿遭人所害,再无踪迹。你就是恩师挂念多年却怎样都找不到的那个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