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太子派人刺杀的事,沐夕情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飘过一句“还真是冤家路窄”
正思量这笔账何时去向太子讨回来,就闻夏临沂声音,溢满偏殿,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极力的想要跟话中之人撇清关系。
“父皇,皇祖母那里,儿臣已经说得很清楚,沐夕情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娶的,还请父皇不要再为难儿臣”
似是感受到对方的沉默,夏临沂怎愿罢休,继续为自己争取机会,解释道:“沐夕情她明面上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这身份看似风光,可父皇也不是不知,在咱们火焰国,她就是个人人可欺,貌丑无颜的废物,父皇就真的允许这样一个人入我皇室宗谱,且不说儿臣这个太子声明如何,若真让这样一个人女子进了皇家,届时三国聚会,定会遭到三国耻笑,如此父皇还真的要站在皇祖母的立场,对儿臣苦苦相逼吗?”
不得不说夏临沂这番话,感人肺腑的同时,又有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作为当权者最介意的是什么,除了势力,另一个当然就是来自他国的眼光。
若不是顾及着现在这层身份,沐夕情都忍不住想开口叫好,为夏临沂拍拍掌,赞美对方的口若悬河,能把一己私欲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甚至于扯到了四国皇室的威严之上。
忽然余光瞥到有人走了进来,看到李忠身后,还有一个白衣蹁跹的少年,夏临沂一下子住了口,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然后眼含打量的盯着沐夕情。
沐夕情当然感受到了对方炽热的眼光,不过却旁若无人的直接从夏临沂身边走过,从始至终都没有施舍他一个眼神。实则是沐夕情难得在他身上浪费精力,夏临沂对沐夕情是不屑,沐夕情对他则是不屑一顾。
“行了,沂儿你先退下吧!”看到沐夕情进来,夏侯裕自先挥挥手,对着夏临沂开口道。
“是,儿臣告退”听到夏侯裕的命令,夏临沂直接应声答到,不过在转身之际,又忍不住多瞧了沐夕情两眼。
见夏临沂已经离开,夏侯裕这才转头,目不转睛地又看了沐夕情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开口,无意中同样是给着下马威:“听说你已经给太后诊治完毕,不知太后现在如何,凤体可有好转?”
“皇上不是已经知道了”看着夏侯裕明知故问,沐夕情脸上挂起一抹浅笑,心里有些鄙视,这人明明在自己前脚离开,后脚就派人去给太后诊了脉,若不是确定太后安然无恙,只怕早就已下令给自己治了个欺君罔上的罪名,现在又假意什么都不知晓的把自己请到这个偏殿来,也不知道这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是吗,朕想听你亲口说”夏侯裕倒是不生气沐夕情这个态度,相反现在看到对方无惧他的盛威有些欣赏,因此才耐着性子询问。
“如皇上知道那般,太后凤体已然无恙,只不过近日需要好生静养,不适宜再动怒生气,以免怒火攻心,再添新伤”沐夕情抬头缓缓道来。
“朕想不明白,太医院御医都束手无策,你是如何做到的?”夏侯裕眉间微皱,似乎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皇上不必去在意诸多,这些医学上的事,在下一时半会儿也难以与皇上说清楚,道明白,只要太后凤体安康,一切便好,皇上说是吧?”沐夕情嫣然一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