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回到家后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醒了直奔曲泉居,在伙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吃完十只烧鸡才觉得恢复了些力气。在回家的路上她一拍脑门儿,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件什么事。
立马拨通钟叔的号码,先问过陆云涛的情况之后,提起了徐昊。
“徐少爷已经走了,说也奇怪,他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像忘了这件事似的,接了个电话边嘀咕自己为什么在这儿边往医院赶,好像是朋友出了点事。”钟叔道。
“好,我知道了。这两天我就不过去了,等你家少爷醒了之后我再去一趟,拜拜。”
挂了电话,花颜正好到家,走到洗手间照了照,额头上的伤口大概两厘米,一半在头发里,一半在外面,还挺深,已经结痂,特别难看。撇撇嘴,花颜觉得自己又困了,也顾不上其他,把自己扔床上闭上眼就睡着,直到闹钟和董娟一起在耳边叨叨才醒。
“你昨晚干嘛去了,睡衣都不换就睡了?”董娟一边替她收拾房间,一边道。
花颜伸了个懒腰,答道:“在街上随便逛了逛。你呢,未来婆婆没有为难你吧?”
董娟把工作服丢在她脸上,嗔道:“瞎说什么,他爸妈都是朴实的人,对我很好。”
如花颜所料,早会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沈从青,会议都是肖琴主持的。而且连着两天都没出现,说是阑尾炎犯了住院的缘故。
也许平时积怨太深,花颜专门被肖琴指派跑腿的工作,这不,又把他派遣到各个部门跑腿签字。
花颜耷拉着脑袋往总裁办公室走去,签完最后两份就可以吃饭休息了。据说这几天总裁的脾气都很暴躁,至于暴躁的原因用膝盖想也知道,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无端躺枪。路过秘书室的时候,她决定先进去打探敌情。
“娜娜姐,总裁今天心情怎么样?”
“快别说了,沈总这几天不在,总裁忙得脚不沾地的,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动不动就发脾气。表情冷得快把人冻起来了,一点点小错误都被骂的狗血淋头,你没发现这几天整个秘书室都安静得不像话么。”
花颜想了想,讨好道:“娜娜姐,我这里有两份加急文件,帮我拿进去签一下呗。”
“我可不敢,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求人不得,花颜只好硬着头皮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推开门走进去,花颜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文件递上,“总裁,肖秘书让我拿文件来签字。”
所以,要发火不要找我,找肖琴去吧。
殷霖笔尖一顿,放下笔,身体往后靠在老板椅背上,冷冷道:“把门关上。”
花颜看他面色不善,干笑道:“不用吧,就两个字,您签完我还得回去交差呢。”
殷霖眸色渐冷,“需要我说第二遍?”
花颜悻悻的关了门,知道他要说什么,默默的在心里打着腹稿。
在花颜思索的同时,殷霖也默默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最后目光落在她额顶的伤疤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极其碍眼,心情更加不爽。
“宫小敏在哪儿?”殷霖定定的看着她道。
花颜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问的是这个,答道:“我不知道啊。”
她的表情在殷霖看来以为是事情被拆穿的讶异,脸色微沉,“我再问一遍,宫小敏在哪里?!”
花颜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连忙以手指天,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骗你,出门就被车撞死!”
殷霖脑海里回忆起昨晚在医院的场景,沈从青的情况有些糟糕,身体越来越弱,各个脏器都在衰竭,可查不出任何病因,且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而顾焱那边却一丁点儿宫小敏的线索都没有。
清溪说:如果再找不到宫小敏,就来不及了。
他还说:花颜可能会知道她的藏身之地,就是不知道,也应该能凭着阴阳眼找到一些线索。
念及此,殷霖道:“找到宫小敏,条件随你提。”
说实话,这还是很让花颜心动的,只是“总裁,我的的确确、千真万确不知道宫小敏的去向,要不这样,我下班之后到处找找,一有消息就告诉您行不?”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诚恳,殷霖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脸上的戾气更重,烦躁的把她递上来的文件扫落一地,厉声道:“滚出去!”
花颜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直到她发现回家的时候似乎有人跟着自己。不过她行的端做得正,谁来都不怕。
当然,这股底气仅限于在她回到家开门看到大喇喇坐在客厅里一个人,不,一只妖前。
花颜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轻轻的把门带上。
“跑都跑了,还回来干嘛?”花颜道。
宫小敏脸色很差,元神涣散,看得出来也只是勉强维持着人形,她自嘲道:“我命不久矣,还有跑的必要么?”
花颜往沙发上一坐,道:“你来找我也没用,别说我救不了你,就算能救,我又凭什么救你?”
“我知道。我也没奢望谁能救我,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是报酬。”说着,宫小敏拿出一个木盒,当着花颜的面打开。
千年火芝草!
花颜眼前一亮,说起这火芝草,她自己是没什么用的,但是对陆云涛却可能有用。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点儿心动,道:“说吧,什么忙?太难的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宫小敏道:“不难,让我见他一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