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回到正殿中,唤来一旁侍立的锦儿,吩咐道:“你去库房里,把婉贵人与皇后今日送的贺礼都给本宫扔出去。”
锦儿迟疑了一瞬,脸上已是被敬贵妃捆了一下,敬贵妃冷冷道:“贱婢子,还不快去,仔细本宫把你给撵走。”
锦儿听了怕极了,急忙跪下泣道:“娘娘息怒,奴婢方才是想着婉贵人与皇后所送的贺礼都是极贵重的,奴婢所以才迟疑了片刻的。”
敬贵妃闻言后大怒,又把她狠狠地捆了几下,道:“她们送的东西是极贵重的,难道她们送来的东西本宫没有么?你当本宫是什么,一个才刚刚被皇上宠幸的宫女吗?”
香玉听见响声,从里头走了出来,连忙跪下劝道:“贵妃娘娘息怒,锦儿想必是今日忙了一天累混了,娘娘有什么吩咐,让奴婢去做便是,犯不着生气。”
敬贵妃不耐烦道:“你快去库房,把皇后与婉贵人所送的贺礼都给本宫扔出去。”
香玉见敬贵妃今日情状,心中了然知趣,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即刻就去办,只是奴婢不知道库房里婉贵人与皇后的贺礼被锦儿收在哪里,娘娘可否让锦儿与奴婢一同前去。”
敬贵妃嫌恶的看了锦儿一眼,道:“这个贱婢子,专会长他人志气,本宫瞧见了便烦,快带她去吧,日后就让她在库房做事就行了,不许她到正殿来。”
香玉如闻大赦,谢了恩拉着锦儿便去了库房。
进了库房,锦儿不住抽泣,委屈道:“奴婢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惹得贵妃娘娘动了大怒。”
香玉宽慰道:“贵妃娘娘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谁让你去碰上去的,这回幸好我听见声音就走了出来,不然贵妃娘娘如何饶得了你。”
锦儿哭道:“往后我就只能在这库房里干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回去做事。”
香玉走前抚了抚她的背,温和道:“你且先忍耐几日吧,等到贵妃娘娘消了气,那心情好的时候,我再跟她提让你回去做事。”
锦儿对香玉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再不做声。
二人在库房里找出皇后与婉贵人所赠的贺礼,香玉随即将它们拿到殿上,问敬贵妃该如何处置。
敬贵妃冷冷道:“她们都送了些什么。”
香玉道:“皇后送了一盏纯色白玉花樽,婉贵人送了一对镶了玛瑙的吉祥如意簪。
敬贵妃走下来,将白玉花樽拿在手上,观摩片刻,随即走到殿外,往远处的宫墙外重重一扔,白玉花樽即刻系数变成碎片。
香玉压住心里的惧意上前问道:”那么这对吉祥如意簪该如何处置?”
敬贵妃冷眼瞧着,沉吟道:“拿去赏给锦儿吧,且吩咐她日日都要戴在头上。”
香玉道:“贵妃娘娘方才责罚了锦儿,为何如今又赏赐这般贵重的饰物给她,奴婢不解。”
敬贵妃冷笑道:“婉贵人送的东西只配给伺候本宫的人戴,且说不过上头镶了玛瑙也算的贵重,本宫觉得赏赐给你都算的寒酸了些,所以就拿去给锦儿了。”
香玉探得敬贵妃口风,便道:“莫非娘娘当真要让锦儿在库房做粗活?不再让她回来么?”
敬贵妃摇头,正色道:“她让本宫心烦,本宫还留她在身边伺候作甚,若不是念在她伺候本宫多年,本宫早就把她赶出去了,赏赐她一对簪子也算不得是抬举她,只是轻贱那个婉贵人罢了。”
香玉笑道:“正因如此,娘娘才更应该让锦儿留在娘娘身边,娘娘那些时候带着锦儿在身边去探望婉贵人,让婉贵人亲自瞧瞧,不是更能出气么?”
敬贵妃娥眉扬起,道:“言之有理,过两日便让她回来吧,自婉贵人进宫以来,本宫还未曾去过毓秀宫,过两日本宫便去瞧瞧,看看毓秀宫是不是如婉贵人的盛宠一样华贵富丽。”
香玉笑道:“凭皇上怎么宠她,她都只是个贵人,毓秀宫怎能与贵妃娘娘的坤华宫相比。
敬贵妃嫣然一笑,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