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弋戈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脸色还没放开,一副矜持的样子,在她眼里,这种高雅的音乐和这些北佬是格格不入的,好奇心驱使她来到这里。
大家礼节性寒暄了几句,便没有了话题,好像都在静心听着音乐。
夏天阳还有些恼怒她给他解释的北佬的意思,不无嘲笑地说:“赵老师,来赏花呢?”
赵弋戈讨厌本地老师的这种做法,感觉有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意味,去年她同样遭遇到这种情形,只是自己新来乍到,不好拒绝,但现在,还有几个老师经常有意无意去她住地闲聊,所以晚饭后她不是关着门就是到外边散步。
“你这人一看,就是不会聊天的主。”赵弋戈指着夏天阳说。
大家笑将起来。
她跟着笑了一下,又一个完美的月牙呈现在夏天阳的眼前,这是他最欣赏的。
“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取这个名字?其中必有什么典故吧。”夏天阳知道她名字开始,就一直在琢磨,他知道,这样当众问她有失礼貌,报复一下,可能还能解开自己的疑问。
没想到赵弋戈不但不恼,反问夏天阳,说:“你知道文天祥吗?”
夏天阳想不出她的名字和文天祥有什么联系,说:“他一句诗里有干戈寥落四周星这句,不会是和这一句有关吧?”
赵弋戈又笑了一下,说:“毕竟是学的,聪明。”
讲起这个事,赵弋戈开欣起来,她说自己是宋朝皇族后代,当年宋朝最后一个皇帝赵昺逃亡到这儿时,有些赵家皇族的人就留在了此地,就繁衍了现在的赵家。赵昺的墓在深圳,赵家有时会过去拜祭,现在这里赵家祭奠的是他的衣冠冢。她的父亲有空喜欢看看宋朝历史,文天祥是宋朝的忠臣名将,本来她父亲想给她取名为干戈的,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小皇帝赵昺一路颠沛流离,干戈不断,因此就给她取了个弋戈。
赵弋戈娓娓道来,大家听得入神。
“看不出来,你还是宋朝公主啊。”“猴子”说。
“傻啊,宋朝距离现在七百多年了,准确地说是赵氏公主。”夏天阳笑着说。
夏天阳像听天书,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想必是为自己增加一点神秘的色彩而已。
不过,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大概对赵氏公主一词的称呼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