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阳有时庆幸自己大年初一登门赵府。借助春节的掩护,她父母自然不便责难,有时间大家熟悉一下,以后有些事情就好办一点。
那天他不好意思说要走,赵弋戈妈妈说,回学校也是一个人,又没有什么事干,就在这里吧。
赵弋戈的妈妈这番话,使他不由得想起一句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是啊,就住下吧,我也有个伴。他们都是女人,没意思。”赵弋星有他心中的小九九。
就这样,夏天阳顺势推舟,留了下来。
有夏天阳在,赵弋星不断地“敲诈”他大姐,故伎重演几次后,赵弋戈就不买帐了。任凭赵弋星软硬兼施,赵弋戈充耳不闻。
每当此时,夏天阳就会伸出援助之手,给他一点,夏天阳上次支付了熊其甚一笔钱后,现在荷包里有些捉襟见肘,每次都给五元,最多十元。
“你给他钱干什么,他就是乱花。”赵弋戈不乐意了,告诫夏天阳。
“他叫我姐夫呢,我能不给么?”夏天阳心里一直在乐。
“看你没出息的样,一句话就把你搞定了。”赵弋戈很不满意他这种满足感。
“我这是在意你呢。”夏天阳脸上泛起了花。
“你在乎我,是吧?那把你所有的钱交给我保管。”赵弋戈下命令了。
夏天阳丝毫没有怨言,脸上笑眯眯地,主动掏着口袋。他之前对“猴子”说过,自己走出去就是全部资产,以前自己是,现在也是。掏出来总共零零碎碎的不足百元,全部放在赵弋戈的手上。
“就这么点?”赵弋戈有些失望。
夏天阳点点头,把口袋翻出来让她看。
“还说娶我,简直是叫花子想姑娘,想空手套白狼啊?!”赵弋戈哼了一下。
“就怕套了个白眼狼。”夏天阳开始贫嘴。
“我以为怎么年初一就来了呢?你这个黄鼠狼。”赵弋戈嗔怪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夏天阳顺势抓住她的手,拉过来想亲她。
赵弋戈吓得使劲挣脱了,说:“被人看见就麻烦了。”说完,逃似的走了。
夏天阳觉得赵弋星和自己小时候一样,玩起炮仗来没完没了,春节期间,这是孩子们,有时大人也是,炮仗是最大的乐趣。
“没有了,我现在被你大姐洗劫一空了。”当赵弋星再次叫他姐夫时,夏天阳两手一摊。
赵弋星指着夏天阳,无限惋惜地说:“你完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女人管住了呢。亏得我们潘教练还那么欣赏你,可惜了。”
看着赵弋星说话的样子,夏天阳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这你都能笑得出来。”赵弋星很是不屑。
夏天阳觉得赵弋星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有钱乱花的孩子。自己有压岁钱不用,说明他还是克制的,只不过现在是小孩子的玩兴使然。
“我有办法。”看着赵弋星有点失望的样子说。
“什么办法?快说。”赵弋星两眼放光。
“搞到单车就什么都有了。”这里距离学校只有几公里,踩单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你想偷车?!”赵弋星垂下了头。
“你傻啊,偷车是我干得事吗?我的意思去学校拿钱,然后在镇上买,镇上的炮仗才齐全呢。”夏天阳捏了一下他。
赵弋星开心极了,两人偷偷摸摸把赵弋戈和赵如玉的单车推出去,向闻道中学飞奔而去。
这下“闯祸”了。
待夏天阳和赵弋星得意忘形地回来时,赵弋戈站在里屋房间的门口,笑意嫣然地向两人招手,示意两人进去。
“我看她没怀好意。”知姐莫如弟,赵弋星向夏天阳预警。
“她能把咱们怎么样?了不起搜搜身而已。”夏天阳不以为然。
这话提醒了赵弋星,他让夏天阳走在前面掩护,自己在后边借着赵弋戈视线的盲区,迅速把钱塞进了过道墙上年画的缝隙里。
夏天阳觉得自己要想在赵家更好更快立足,确定自己的位置,赵弋星是一个很好的帮手,由此他给了赵弋星两百元,算是自己的投资,让他玩炮仗玩个够,只要他开心了,以后说话帮着自己,毕竟他是赵家唯一的男丁,虽是个孩子,说话也会比自己管用得多。
进到里屋,夏天阳才发现赵家的四朵金花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