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因为他的一切都与那个可爱女孩儿有关。
爷爷从凳子上慢慢站起身,“你饿了吗,我这就给你做去。”
安峦心疼爷爷,哪舍得他干活,刚才自己只不过是,没由来的撒了一个娇而已,其实,其实她也不怎么饿。
“不不不!爷爷我做你休息会儿。我喜欢做饭,爷爷你能不能把做饭的机会留给我呀?”
“还是我做。说实话你做的饭不好吃。”爷爷终于说了实话。
安峦苦着一张脸第一看向柳知业。
果然柳知业大大的笑开。
看安峦在恨恨的瞧着自己笑,他于是笑的更猖狂,改为前仰后合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安峦可怜兮兮的问,“爷爷我做饭真的很难吃吗?”
她爷爷大概不想伤她,于是故意避开话题。
“峦峦你不是喜欢吃蒸的红薯叶吗?”
“是啊。”
哎!相当年奶奶在的时候,奶奶就经常给她蒸红薯叶。蒸的好好吃。她一顿能吃两三碗。都能吃撑。
好怀念当初奶奶蒸的的红薯叶啊!更怀念奶奶!
“爷爷你还记得啊?记得我喜欢吃蒸的红薯叶啊?”
“傻,你爷爷当然记得了不但他记得我还记得。”柳知业说。
安峦向他撇去感动的一眼。
“小明你也别走了吧?尝尝我爷爷的手艺。”
“不了,我这就走。没你幸福,我得给她们做饭。记得给我留一碗。”
“哥哥你回来了。”
燕子和几个朋友在院子里跳大绳。
燕子看见哥哥回来了眼晴一亮。忙从大绳里跑出来。
柳知业看了一眼她们跳大绳的绳子,惊讶的发现竟然是红薯藤,“你们用红薯藤跳绳?”
燕子看哥哥眼里竟然有着“惊讶”她感到有些新鲜,“是啊,我们是在用红薯藤跳绳,你是不是惊讶怎么有这么长的红薯藤?告诉你啊还有比这更长的红薯藤呢。”
燕子指着那个在半空中,悠来荡去的红薯藤,“它本来还要更长,可是我们用不了被我截断了些。”
“哦。没有疑问了。你去玩吧。”
柳知业说着走进厨房。
“哥哥今天你能不能给我蒸红薯叶啊?”
“我们家摘了红薯叶?”
“你还不知道啊?我们种红薯了。今天我们妈妈刚从地里刨了点儿。对的哦!她还让我告诉你把那红薯洗洗干净再切切蒸着吃。”
燕子手指锅台上的红盆。红盆里露出大大的红薯,有着满身的泥巴。
“哥哥你说我们妈妈也不知道是什么口味儿,超喜欢吃面面的红薯。”
燕子向他露着牙齿,笑嘻嘻的卖乖讨好,“哥哥我们分工合作,我帮你洗那红薯,我还帮你烧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忍不住的和他亲近,极想和他亲近。
“不用。你去做作业吧,不会的趁早问你二姐姐。”
“嗯我不要哥哥,我要帮你。帮完你之后我再去写作业,碰到不会的我就留着问你,因为我二姐姐这个老师没有你这个老师教的好。你知道的吧她最喜欢凶了。”
柳知业家的饭桌上总是少不了别人家舍不得吃的肉。
柳知业的养父养母在这个村儿当属有钱的人家。
对了他们家在这个村有一个外号,别让人提起他们家就说,“哑巴家”因为此号的来源于他们有两个孩子都是哑巴。大女儿从小是个哑巴,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儿,生他的那年正忙,父母就把他交给哑巴姐姐照顾,结果这样一学两学的就跟姐姐学成了哑巴语。
燕子什么也不吃就是吃他哥哥给她做的红薯叶吃的兴起。
“不明白你一个红薯叶有什么好吃的。
“妈妈你不明白我我也不明白你啊,大红薯面面的有什么好吃的。
“我吃的大红薯里面有营养,你那臭叶子有什么营养?
“妈妈你说话太难听了吧,好好的红薯叶子却被你说成是臭的。味道都淡了些。爸爸我不想吃了,因为我妈妈说我这红薯叶是臭的,把我的红薯叶味道都说淡了。
哑巴爸皱着眉头,对哑巴妈说,“你吃你的饭,多什么嘴。
燕子对她妈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
哑巴妈将筷子往碗上一撂,咚的一声,“你看看她啊,还动不动对我翻白眼,表示不尊重。孩子她爸爸你趁现在不管管她,还等到她长大的时候啊?等她长大就更不服管了。
燕子也将筷子往碗上咚的一撂,气呼呼的说,“又来又来,我就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对我说教了。”
哑巴爸可亲地笑着,“呵呵!我看我们家燕子挺懂事的,没事还给我们干干活。知道心疼咱。”
燕子听见爸爸这样说,还夸她,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也不这么生气了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爸爸拿起燕子的手轻拍,“燕子啊?”
“嗯爸爸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以后脾气不要这么冲了。也要尽早改掉动不动就翻白眼的习惯,这样别人会不舒服。”
“爸爸我刚才有冲吗?没有吧?”
“总之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要改改,以后你老爸爸我不想再看到你再对家里的谁翻白眼了。就是在外面也不行,也不要有翻白眼的臭毛病。”
“爸爸,行我会的。”
“这才懂事啊。”
哑巴爸对哑巴妈说,“你看只要对她和和气气的她不就会听你的吗?”
“好你行你厉害。”
“对。妈妈你要像我爸爸这样,我也不至于对你发火。”
哑巴家的二女儿云翔说,“就是你的错,你本来就不应该给妈妈发火。爸爸妈妈说你是应该的。”
燕子翻着白眼切了一声。
“爸爸你看她又开始翻白眼了。”
“我没有。姐姐你怪会诬赖人的。”
“谁说你没有,小明也看见了。小明你说你看见了是吧?”
哑巴爸说,“别吵了!你们别烦了!要是吃饭就好好吃饭。要是不想吃了就赶紧到房里写作业去。”
哑巴妈说,“快点吃饭,都好好的吃饭,你们别吵了啊,谁再吵我就打谁。”
燕子掀起柳知业房里的门帘,“嘻嘻!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进来吧。”
燕子坐到柳知业的床边,看着哥哥用心研读的脸,“嘻嘻!哥哥,你好用心读书啊!是不是想考个状元郎?”
见哥哥不理她,她感到有些无趣。
燕子翻开课本,“哥哥我这个不会。”
她指着认识方程这道题,“哥哥你给我消灭它。”
“拿给我看。”
燕子将课本递到他屈着的腿上。
“这个太简单了。”
燕子看着哥哥认真的侧脸,有种想让时光就此定格的感觉。
她崇拜的看着哥哥,她就知道让她头疼的问题,在这个哥哥面前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哥哥呀,这个对你来说是简单透了但对我可就是很大的难题。”
“我知道,会了不难难了不会。”
“哥哥你理解就好。”
“所以我再教你一遍。你这回可要认真听,如果这次还不会就不要再过来问我同样的问题了。”
燕子张着嘴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哥哥,“哥哥你教过我这道题吗?”
“是啊。昨天中午你问过我。我细心的给你解答过。”
“昨天中午啊……那一定是太匆忙了我没记住,我肯定是又怕迟到又怕怎么的,所以没记住。”
“来你仔细看着我是怎么解的。”
安峦的房间里灯光昏黄,她倚在床上傻傻的看着灯光。
她喜欢看灯光,因为它明亮可以给安峦些许的安全感。
此刻她在想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柳知业开始有了不好意思了呢?
记得以前没有过以前面对他很坦然,跟面对好姐妹一样的毫无避讳。不会脸红不会什么的。现在自己面对他,有时会害羞,有时会窘迫。
以前自己把自己的笨暴露在他面前,从不会觉得有什么难堪的?从不会去想他会怎么想,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到底那些不一样呢?为什么不一样呢?
安峦躺下双臂枕着头,准备细细思量。
这思量思量着就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