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沿上低头看着床下那双放的整整齐齐的凉鞋,心里清爽有高兴,“嘿嘿,这鞋是新的耶。
天终于大亮了,我神游天外的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往厕所跑。
厕所的帘子是紧闭着的,我有些小害怕的拉开帘子。果真没让我失望啊他就在里面,虽然知道他是人我还是没出息的吓得倒退一下,我有些心喜又有一些胆怯的看着他。
他脸上带着警惕防备。
我坐在门槛上抱膝看着他,愣愣的那种。我坐在哪用一双好奇的眼睛儿不知看了他多久,坐的我都屁股疼,站起来腿都发麻,支撑不住就要不由自主的向眼前的男孩儿跪下。
他睁着眼睛奇怪的看着我。
我冲他嘿嘿傻笑。
站了一会儿腿不麻了,我噔噔噔的跑回家,从家里找来爷爷给我买的东西,欢快的往厕所赶,我咧着牙笑嘻嘻的跑。
我撕开豆浆粉的袋子,将豆浆粉倒在手上用舌头舔,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他,跳到他面前,嘻嘻,你吃不吃,我倒给你些。
我将手摊在他的眼睛,他嫌弃的看了一眼我手心里黏糊糊的东西。
“嘻嘻,你吃吗,我倒给你一些好吧?很好吃的。我的眼睛十分真诚。
他不理我做沉默的小王子。
一脸好几天都是这样,我坐在门槛上看他看到屁股疼,回家拿吃的给他他不要。
直到有一天,他对我终于不再是警惕,而是仿佛他的眼睛仿佛有了对我的期待。
那是一天中午我从大姑家回来,第一时间不是跑回家而是跑到厕所,我拉开门帘先是看到一双惊慌又警惕的眼,待他看见是我之后我能看的出来,他是高兴与期待的。他一定是久等我良久。
嗨你好!这是我从我大姑家带来的雪饼,给你一个吃,你要不要?“我早已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我其实只是形式的问一下,要知道雪饼对我可是很有魔力的,它勾引着我心里的小馋猫。一般有人在我面前我总会不好意思一个人吃东西,总会让让别人。
这个雪饼我是不舍得让人的,因为知道他不会接受才在他面前吃,形式性的让让他,没想到没想到,他真的伸手过来似乎要接受。
我心里是有些高兴地,一直不理自己的特别存在终于开始理自己了,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是又有失落他竟然伸手来要自己的心爱的。
我依依不舍的把雪饼递给他,他放在嘴边腼腆的一点一点的咬着。
我看他的眼睛金亮亮的,然后我兴奋的跑走了。我要把这个他理我的好消息告诉安泽刚他们。
安责刚一把拉开帘子,看见他在吃我的雪饼。
“安峦你还真没骗我们啊,这小子真的嘴馋的吃你的东西。
不知怎的我有些心虚又窘,不好意思看那个黄头发的家伙。对哦他叫小明。
就在我低头羞愧的时候不知怎的,安责刚他们发了神经一样竟然拿着石子砸里面无辜的人。
我听见石子抨击墙壁的声音疑惑地抬头,就看见这让我又恼又愧的一幕。
“你们干什么打他?他又没有欺负你们。
安责刚笑着兴奋地用石子砸里面的人,其他的伙伴也是,就连长瀚也跟着他们一起砸里面的人。
你别砸他,哼哼你在砸他我就不跟你完了。我挡在长瀚面前带着哭腔说。
长瀚不听我的,我又堵在贞鹅面前说这番话,可是她也不听我的,像中了邪一样朝黄头发男孩儿砸去。
我的后脑勺被砸上了一个石子,我的后脑勺真疼,感觉已经出血了,我生气着一双眼扭头看向后面,厕所的后面有一个洞,安小庆伸着脑袋往厕所里砸着石子,一个个的都准确的砸在了黄头发男孩的身上。
“安小庆。
干,干么?“他正砸的头昏脑热,气愤的看着我。
我冲他气冲冲的走去,“你干嘛砸我,我哪里惹你了?”我的眼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荡漾着水珠。
我没有砸你,你别诬赖我。安小庆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我停顿住要上前跟他pk的脚步。
“即使是我打的又怎么样?你也该打,竟然帮洋鬼子,你知道他们以前是怎样打我们中国的吗!安小庆竟然愤愤然的向我吼,眼里竟然还有着伤怀的泪珠。
谁说他是日本鬼子?日本鬼子那是黄头发的,而且他鼻子下也没有毛。我愤愤然含着泪向他逼近,我非要打的个他痛苦流涕不可。
“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这声音不一样,那好像不是石子砸到墙壁的声音,我奇怪的回头。
怎么大家都静了,怎么突然都停止砸了,都呆滞不动了,难道我的
“轰!“从厕所里冲出一个人,他迅猛的如一只发狂的狗,向安责刚猛然的冲去。
安责刚吓得哇哇只叫,使了吃奶的劲儿逃跑。
我们都看傻了,或许是那个黄头发男孩儿额头上的血太刺目,我的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我一顿一顿的来到哑巴家,他家的们是关着的,我从门地缝隙里往里看,不用故意凑近耳朵就能听得见哑巴妈的大嗓门传出来的声音,你看看这孩子的头,也不知道被那个滚孙子砸的,这孩子也不告诉我,跟一个哑巴样儿,哎,我发钱难道买了个废物?“
别瞎说。这孩子准是到了陌生的环境不愿说话。
哑巴妈往黄头发男孩额头上用棉签擦着碘酒,你看我往他伤口处按得这么疼,他都不出声。不是哑巴该不会是傻子吧?这样的结局我可接受不了。我们家都已经有“
哑巴妈越说越悲切。
哎呦,你傻吗,咋能往他伤口上按呢!你这是藤吗?“这是奶奶心疼的声音。
我就是心焦,怕出钱买了个哑巴或是个傻子。怕我就是与这些残疾人有缘。哑巴妈朦胧着一双眼,心不在焉的给黄头发男孩擦着碘酒。
哑巴妈是不是又碰到他的伤口把他擦疼了?我的愧疚更深。
忍不住的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