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天空已经险险快黑了下来,还没有完全黑透天空成暗黑色。
大姑坐在路边跟安曹爷聊天,听见自行车的吱拉吱拉声,立即回头看见了慢吞吞卖力骑着自行车的我,从黑暗之中卖力的驶来。
“你才回来,唉!”大姑看了我一眼,忧愁的叹气。
我低着头推着车慢吞吞的跟着大姑进屋。
大姑坐在火灶前很安静时不时发出拿柴火的窸窸窣窣声。
我安静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唉!我把这饭热热。”大姑的声音里充满无奈。
吃过饭后天还蒙蒙亮看来大姑比往常早些起床做饭的。
又是怜惜大姑同时又感到有些惭愧。
我正打算骑车离去,大姑追上我说,“峦峦呀路上别贪玩,早点回来。”
“我,放学后我没在路上玩。好。”
要快速蹬三四十分钟的自行车上学校没过多久就中午了,我又快速的蹬回去,吃过饭后不敢停留又快速的蹬过去上学感觉气还没喘匀呢又放学了,我又急急忙忙的冲回去中午路上没人我不怕,就是这下午放学路上没人,使我着急害怕。
我每次幸运的天色快完全黑了的时候之前就冲回了大姑家每一次都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放学后,我刚离开学校的大门,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熙熙攘攘,吱吱嗡嗡的说着什么于是,我就强挤进去一看原来是我们班里的学混子在救一条狗,那狗吐着白沫奄奄一息,身体在地上痛苦的抖动着。
“那个人给我盛一瓶水来?只有水才能解救它。”学混子一边抱着身体不停抽搐的狗,一边忧心忡忡的说。
很快就有人把水递到他面前了。
“谢谢!我掰着狗哩牙齿,你往他嘴里灌水。”
那个递水的人倒也积极配合他们合力挽回了一条狗的性命。
我看完欣慰的骑车离开。
大姑坐在路边跟别人叙话,她看见了骑着而来的我还没等我把车推到院子里停好,大姑就拿着棍子朝我气势汹汹的而来,还没有从疑惑中缓过神来,大姑抓住我就是一阵暴打。
我跑她追“大姑大姑”
“我叫你路上玩不好好朝家赶!我叫你路上玩不好好朝家赶!我早早哩给你做饭生怕你上学迟到,你还让我等你,你还在路上玩。”
“我没有在路上玩。”我转过身委屈的看着她。
大姑逮到我就往我屁股上打,打了几下,大概是心疼了还是挺手了。
大姑甩下一句,你自己把饭热热。就走了。
我坐在火灶前烧着锅
“你还没吃饭啊?”
我回头惊讶的看见了柳知业。
“你不上学吗?你咋跑来这嘞?”
“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篇作文名字为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就瞎冲动的跑过来,找灵感。”
我冲他笑了笑。
“你大姑没见啊?“柳知业问。
我失落的向他说出了自己看狗误了回大姑家的时间,大姑生我气了,现在不是在别人家聊天就是上地干活了。
锅烧到热气上头,我就停止了继续燃烧。
柳知业跟着我到别人家找大姑。
找了好几家她平时串门最勤的地方都没有见她。
“峦峦我回家了。”
我苦兮兮的看着他,“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到地里找俺大姑?”
“好吧。”
我发呆的看着那没有大姑影子的地里
“走吧,你大姑不在这儿,我没到别处找。”柳知业拉着我的胳膊就要走。
“滚啊!我不要你跟着我,你很烦知道不知道。”我烦躁的向他吼。
柳知业沉默的看着我,然后就走了。
我看着燥热的太阳下他离去的背影,我垂头丧气我真后悔。
“峦峦你中午到你爷家吃,我要到远地方拎灰兜中午不回家嘞。”大姑说。
“好。”
我上学的路程又远了些,毋庸质疑的我又迟到了。
接连几天我中午放学回去都是到爷爷家吃的饭。
不知怎的,我放学回去到爷爷家吃饭,感觉有些窘迫,也有些害怕被认识我的伙伴看见。
下雨了路上满是泥泞不好骑车,我便步行上学校,可把我累的够呛,下午还得步行回家,吃过饭后还得步行上学,下午又步行回家。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而我还在路上走着。
乡下的地里几乎每一亩地里都有高耸的坟墓。
我在黑漆漆的路上走着,小小的我背着书包走在路上,我如惊弓之鸟,汗毛直竖我时不时地回头警惕害怕的四下看着,我的左右两边都是黑漆漆的树林,里面有三个相连的高耸坟墓,右边有两个高耸的坟墓,最可怕的是他们离路很近,也就是离我不远在这样黑这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路上我想没有谁不会害怕的吧。
这是令我很害怕的一段路;另一段路也是非常让我害怕的,最让我害怕的是那座破旧的屋子我的一个同学的亲戚离大姑家不远,她想上她的那个亲戚家,又害怕,让我跟她同行,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放学后总是在学校非黏糊一阵不可,所以赶时间的我就不再等她自己走了第二天来到学校同学对我说,我天天必经的那条路上,旁边的那个破旧屋子是她大舅的屋子,他大舅就是死在那座屋子里,那座屋子很诡异,任何人不敢靠近,不然就会中风而死。
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同时心里有些毛毛的只听她又说,“除非是他亲戚带别人经过他门前,否则就会被他缠上,不久就会得病死去。”同学瞪着大眼睛说的,表情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