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始皇改制二

话说退朝之后，秦始皇在寝宫叮嘱一众子女该如何明悟“适度量刑”、“三十税一”和“宫廷管制”。前二者已提点，然而，等到问第三个问题时，始皇却诡异一笑，道：“这第三个问题嘛，待明日早朝时，朕会一并提出，让群臣朝议。今日就到此为止，苏儿，你带领弟妹们去找蒙毅和李斯二人打个商量，就说这就是朕的意思。亥儿，丽儿，你们兄妹二人明日早朝随侍父皇左右，不得有误！都散了吧。”

“喏！父皇保重，儿臣告退。”一众公子、公主们，依照长幼之序，鱼贯而出，各行其是了。此时，偌大的一个寝宫里，只剩下始皇一人，不禁哑然失笑，自然自语道：“想我果老汉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个世界得以重生，本以为可以马上修行，踏上仙路，却没料到还有这些“烂摊子”需要收拾，这或许便是占用了皇帝肉身所引来的因果报应吧，呵呵……”

第二日早朝开始了，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之后，始皇便领着一对儿女，闲庭信步一般地走上了金銮宝殿，高坐龙椅，俯视群臣，大袖一挥，朗声说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群臣贺罢，躬身起立，站回原位，皆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此时，始皇左右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一双儿女，微微一笑，便转过头来对着群臣说道：“昨日早朝议过三十税一和适度量刑之后，朕已将此事交于丞相李斯、廷尉蒙毅和朕的长子扶苏一并处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大秦律法产生，到时候，我大秦的法制必将更加辉煌，国运必将更加昌盛！哈哈哈……”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年！大秦万年！”群臣见风使舵，纷纷相应，高声唱和。

虽说秦皇汉武，好大喜功，但此时的秦始皇却已非历史上的“暴秦”之君，而是一心想着求仙问道的果老汉，因此才不会在乎这些马屁虚礼，于是，高声道：“朕在阅览众位爱卿的奏折之后，大为震撼，扪心自问，感慨良多！是故，今日早朝，就主要议论婚姻制和继承制。众位爱卿，有什么高论，不妨当面说与朕听听，也好抛砖引玉，为朕所用，利国利民，受赏赐爵，岂不乐乎？”

一听到“可得封赏”，文武百官们顿时如沸水炸锅一般，议论纷纷，惟恐落于人后，于是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几乎同样的声音：“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

始皇扫视一眼群臣，目光炯炯，摄人心魄，顿时压得文武百官们差点喘不过气来，只好高举圭臬，躬身行礼，战战兢兢地思忖着如何才能让皇帝老子注意到自己。

“李斯，你是我大秦国的丞相，位居百官之首，又是我儿扶苏的丈人。因此，于公于私，朕以为都应该让你先说。哈哈，怎么样？”始皇非常大度地点名，要“鼠辈”李斯先说。

“老臣叩谢皇上隆恩。”说罢即行跪拜大礼，礼毕，继续说道：“夫婚姻者，顾名思义乃男女双方，以及双方家族，为了互惠互利而达成的特殊合作协议，并且以男女婚配为固定纽带，争取各自利益最大化的一种人际关系行为。不知老臣所言，以为然否？”

“嗯，说的不错。朕来问你。当初，朕赐婚于我儿扶苏与你女嫣然，又当何解呀？”始皇脸色一肃，紧盯着李斯的双眼，似要看穿李斯内心想法一般，惊得李斯骇然失色，倒头便拜，浑身颤抖，牙齿嘎嘣响：“老臣有罪！老臣该死！请皇上责罚！”叩头如捣蒜，咣咣响。

殿上一众同僚见了李斯的熊样，便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子，更看不惯他那为了攀上高枝，而自私自利的“不雅”行为。

不过，始皇可不知么想，尤其是李斯之才对自己还有大用，更何况他也一把年纪了，不能因为他“妄揣圣意”，就定其死罪，那也有点过分了，如此也违背了“法治精神”后发制人且诛行不诛心。

于是，始皇便故意装作大惑不解的样子，高声惊诧道：“朕的李爱卿，你这是为何呀？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何苦如此？快快起来，朕要你起来说话。”

“微臣惶恐，还请皇上恕罪！”李斯战战兢兢，虽已站直了腰身，但心里仍是一片阴霾，忐忑不安，欲言又止，甚至连额头上磕出的血迹也来不及随手擦拭，足见其狼狈之极。

始皇见状，伸手示意，让其噤音，于是便道：“朕要你们议论婚姻制和继承制，现在议得如何？朕不催你们，让你们想好了再说。”始皇目光如炬，扫视群臣，唯恐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