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二叔你一个亲人了。”
余白的回答让简安森有些意外。
他和她虽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那种情感早已经溶成了亲情。
可是,他竟然有一丝反感她把他当作亲人。
简安森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余白的头,轻笑,“别哭了,你再哭谁来照顾叔叔?”
望着那血流不止的手,余白止了眼泪,站起身扶起简安森,“二叔,你要是和我一起跑多好,那样就不用受这种罪了!”
简安森听着她的埋怨,自言自语道:“是啊。”
可如果他真的和余白一起跑了,那些人一定会追上去,到时候谁也跑不掉。
他宁愿麻烦一点,多受一点罪,也不愿意看到余白受到一点伤害。
七年前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为她遮风挡雨,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可余白,又怎会知道这些!
她一边埋怨一边扶着简安森到车里,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简安森用着不太熟练的左手操作着方向盘,心里竟然有点愧疚。
本来简安森也是好意救了她,而她竟然在他面前抱怨了一路。
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
余白默默的闭上嘴,一直等到回到别墅下了车都没有再跟简安森说什么。
回到别墅,余白先行跑进屋里,从书房里拎出医药箱,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简安森坐在沙发上,接过药箱。
他的手又细又长,血液顺着手背的纹路流到了手腕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