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轻舞”萧韦璿听到外面的板子响起,又继续开口道:“身为受害者,本就是无辜,因此无罪。”
要是他今天真的罚了轻舞,回头,若是他的结拜兄弟回来了,他可是没法交代,要知道他这个结拜兄弟可是最护短的,说不定会与他翻脸,或者没有个三两年都不会原谅他,风尘然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虽然程业华也很护短,但至少程业华还会顾及到他这个皇上的身份,不会给他太难堪。
“可是皇上,轻舞郡主她虽是无辜,但她碰了紫藤花,之前卿慧”
“怎么,德妃是在质疑朕吗?”皇上不满地看着德妃,眼中的厉色分明,这德妃也真够愚蠢的。
“不,不是,臣妾只是,只是”德妃看到皇上眼里的厉色,心中惶恐,有些不管往下说,只是心里又不甘,她的公主金枝玉叶,难道还没不上一个郡主高贵吗?凭什么当初她的卿慧碰了就该罚,而轻舞郡主不过是逍遥王的一个养女,又不是什么正经的皇家郡主,凭什么就可以安然无事。
“只是什么?德妃这是要朕惩罚一个无辜之人,是想要把朕当作是一个是非不分的昏君吗?”
“不是的臣妾不敢,皇上恕罪。”德妃吓了一跳,忙跪下请罪,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皇上当作昏君啊。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都起来吧。”萧韦璿看到德妃愚蠢的样子,不耐烦地开口。
“谢皇上。”萧韦璿话落,跪在地上的程雨兮等人才缓缓站起来。
“皇上,时辰不早了,宴会该开始了。”婉妃看到事情差不多了,适时开口。
“嗯。”萧韦璿的脸色也随之婉和了下来,但经过此事,觉得有些厌倦:“朕,累了,婉妃好好主持花艺会。”
“是,皇上,”婉妃话落,皇上便转身离开。
皇上离开后,御花园里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众人都跟随着婉妃而去,只留下程雨兮、程业华,云洛之,程千帆,萧逸宸和南宫凝以及各自的随从与丫鬟等人在原地。
程雨兮看着萧韦璿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颇有感触的,看来皇上对她家父王的感情也不是谁都能比的,可是自古以来,最无情便是帝王家,这当中有几分真几分假,旁人又如何得知,但愿皇上真的值得她父王的付出。
“轻舞郡主,”南宫凝见程雨兮看着皇上离去的方向发愣,走到程雨兮面前盈盈的福身,态度诚恳道:“凝儿替家妹向郡主赔罪,望郡主莫怪。”
“南宫小姐,严重了。”程雨兮淡淡地看了一眼南宫凝,清冷无波的声音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虽然南宫凝的态度诚恳,但当中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南宫凝自己才知道了,今天之事,她算是得罪了左相府,程雨兮不认为南宫凝身为左相府的小姐,心中会毫无怨言,除非南宫凝与南宫月的关系不好。
萧逸宸看到南宫凝向程雨兮道歉,本就冷漠的脸上如染上了寒霜般,带着讽刺道:“轻舞郡主,好生威风。”
程雨兮看着脸带讽刺的萧逸宸,有些无语,她这是惹谁了她:“谢三皇子夸张。”
南宫凝见萧逸宸为她抱不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萧逸宸看着程雨兮一脸淡淡的神情,眉头皱了皱,身上的气息如冬日里的冰雪般寒冷刺骨,犀利的看了一眼程雨兮,接着离开了原地,南宫凝见萧逸宸离开,也随着离开。
“轻舞郡主好计谋,难道郡主进宫前,逍遥王府的管事就没跟郡主说过紫藤花吗?这次的事,最好别让本将军查出点什么来,否则今天小女受的罪,他日必定加倍奉还。”程业华看着程雨兮的目光厉色满盈。
今天是花艺会,紫藤花滋事体大,逍遥王府的人怎么可能不将此事告知初回京都的郡主,分明就是眼前之人故意陷害他的雪儿的,可事实上,程业华的确实冤枉了程雨兮。
面对着程业华的厉声喝色,程雨兮心底终究是悲伤的,在心里默默的舒了一口气,的确没人跟她说过紫藤花之事,这本应该是由严麽麽来告诉她的,可是严麽麽儿子生病,便省假回了乡下。
钟叔忙于义父之事根本就不知道严麽麽省假之事,哪里会知道她不知道紫藤花之事。但程雨兮并不想作任何解释,因为她知道就算解释了,程业华也不会相信,依旧神情不变清冷无波道:“大将军,若要查便查吧,轻舞问心无愧。”
“哼,好一个问心无愧,本将军奉劝郡主一句。郡主初来乍到,凡事还是留一线的好。”说着,程业华不等程雨兮言语就毅然转身离去。
“轻舞郡主,家父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家父只是爱女心切,此事是家妹不对,家妹的事,千帆代她向郡主道歉。”程千帆见自己的父亲对程雨兮严声厉色,看着程雨兮的目光略带歉意,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妹妹,而是程暮雪实在是让他相信不起来,他相信以轻舞郡主的能力,若要对雪儿出手,根本就不用如此费劲。